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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其然是外人有所不知,這師徒二人素來如此,與其說他們是師徒,倒不如說他們是互相揭短的冤家檔來得貼切。
青衫男子負手而立氣度灑然,他收回投向胖子的目光,正眼打量起白雲說道:“傷勢好些了沒有?”
白雲笑道:“稟師叔,傷勢並無大礙已經痊癒了。”
“痊癒了?”吳飛俠微微驚訝,又道:“那就好。”
白雲心有餘悸地說道:“對了,師叔你是如何識破這場陰謀的?還好昨夜師叔及時趕到,事態才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吳飛俠好似有意避開這個問題,掃了眼院子中的蘭花,說道:“本來是想帶那小子來江南瞧一瞧風花雪月,好讓他長一長見識,途經揚州城的時候恰好見木如寺雲頂上有異象,好奇之下便趕了過來。”
吳飛俠鬆開負於背後的雙手,轉而抱臂而立,目光也隨之變得古怪:“昨夜在我來之前,你與連萬勝打了一架?”
白雲悻悻地低下頭,又微微點了點頭自嘲道:“說來好笑,奮身一擊還不及他彈指吹灰。”
“不錯。”青衫男子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沒丟咱髻霞山的面子。”
吳飛俠左右踱步道:“敢不敢打是一回事,打不打得過又是一回事,他連萬勝是天罡境界的高手,三入長安全身而退,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勝得過他?我也是尚且與他打了個平手,你打不過他有什麼好丟人的,至少你還有視死如歸匡扶正義的決心,不像某些人在南疆大山聞著了妖獸放的屁,就立馬給嚇得屁滾尿流了。”
小古深諳吳飛俠這一席話是在指桑罵槐,便極力撐大那雙如半顆紅棗般的小眼睛,狠狠地瞪了青衫男子一眼。
誰知青衫男子一點顏面也不留給這位徒弟,掀短就要掀得一乾二淨,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他拉長聲調說道:“你瞪啥,我又沒說你,我是說某人的膽子小,見著了妖獸和蠻兵就屁滾尿流,要是去幹那女人家的針線活,保不準還會怕短針扎手呢。”
胖子小古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可他對吳飛俠的小手段瞭如指掌,這會青衫所使的正是激將法,若是怒氣衝衝地反駁不就等於通通承認了麼?小古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吳飛俠看見小古這副憋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心中樂開了花,似乎還嫌來得不夠過癮,故作深沉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早知道如此當初即便是搶,我也要把你從李峰師兄那搶回來當徒兒。”
白雲生澀地笑了笑說道:“師叔見笑了。”
可隨後白雲的神色又沉了下來,青衫男子適才提起連萬勝,忽地讓他惶惶不安。
吳飛俠的眼神何等凌厲,開門見山地說道:“木如寺的僧人一律都是簡素的灰衣加身,僧童如此尋常僧人如此長老如此,就連慧平主持亦是如此,與李高僧的衣著如出一轍,想必你和小古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罷,半打半算你們也確實是半個木如寺弟子,木如寺橫遭此劫你們有所憂慮是理所當然,可木如寺之圍已解,你還有何解不開的憂慮?”
白雲看向院子中一夜生出頹勢的蘭花,心事重重地說道:“慧平主持自行破去金剛不壞之身,如今的木如寺又好比甕中魚鱉,不僅手無縛雞之力還得任人魚肉,木如寺之圍雖冰消瓦解,可吳王又怎會容得下木如寺這顆頑固的釘子,一旦師叔你離開木如山,怕是還會生出難以莫測的變數。”
“誰說木如寺手無縛雞之力?”吳飛俠笑著說道:“不錯,自李靜溪之後的這二十年間,木如寺確實再無一人擠進過武評榜,可這並不代表木如寺沒有絕世高手啊。”
白雲大吃了一驚,可依舊是疑霧團團籠罩頭頂,既然木如寺中隱藏著絕世高手,為何到了昨夜的危難關頭,這位高手卻沒有出手擋下那位白衣儒聖?
吳飛俠看出了白雲的疑惑,出乎意料地沒有像剛才那般賣關子,繼續說道:“只不過這位高手好逍遙自在,故而半路入俗雲遊四海,酒肉穿腸,生平亦無多少出彩的戰績,所以武評榜上才沒有他的大名,可若是隻按實力排名,他至少能排進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