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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蜀城萬人空巷的同時,與滿城行人背道而馳的青袍道士和白衣女子疑惑不已,有些弄不清狀況,周慕雲見狀便拉過一個爭相出城的年青,詢問之下才得知這西蜀城外有‘神仙打架’,但當下兩人深入西蜀城,離擠滿人潮的北城門有著好幾里路程,一時半會也趕不過去,而城中林立的樓閣又擋住了極目之處的視線,兩人繞進一條狹窄的小巷,見四下無人縱身躍向一座高樓的樓頂。
樓頂之上的情形讓兩人目瞪口呆,在西蜀城北城門往北,有一條接壤天地粗壯不下百丈的水龍捲,即便兩人離著有五六十里的路程,仍是能感受到這道水龍捲的氣勢,排山倒海,氣吞萬里如虎,絕非尋常風雷雨露促成的自然之象。
青袍道士解下背在身後用白布包裹的長兵器,將其佇立於樓瓦頂上,目光凝重地看向蘇夕瑤。
蘇夕瑤心有靈犀一點通,幾乎也在同一時刻也投來了目光。
青袍道士露出一個溫醇的笑意,點頭說道:“你去罷。”
蘇夕瑤猶豫了起來:“可是。。。”
青袍道士周慕雲拍了拍那柄以白布包裹的長兵器,又拍了拍胸膛說道:“那個天龍會餘孽就交給我罷,有燭龍在,他跑不掉的。”
原來那柄以白布包裹沒有劍柄的赤色長劍,叫燭龍。
蘇夕瑤答了一個好字,旋即轉過身正要往那道水龍捲的方向掠去。
周慕雲卻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此時的他像極了一個得到了心儀姑娘誇獎的孩童,微微側過目光,臉紅耳赤道:“答應我,莫要做蚍蜉撼樹之舉。”
蘇夕瑤嗯了一聲,舉起提劍的右手,微微上斜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邊繫著一條簡陋的話梅核手繩。
待那道白影離開視線後,周慕雲的目光又沉了下來,他回頭看向那個天龍會餘孽消失的方向,一隻手悄然按在燭龍的劍身之上,燭龍如受仙人撫頂,緩緩浮升,劍尖指向西蜀城外的某個方向。
西蜀城以北五十里,那條緣自崑崙山脈的江河翻搖滾蕩,滿江之水就像是盛在器皿中的酒液,幾乎要盈溢灑出。
分別對立於江岸兩側的兩人,仍舊如同兩尊石雕,巋然不動,而各自身後的弟子都已退出了百步之外。
青鋒和白璃裹夾潮浪,各自形成了一道高聳的山丘,撞上那道吞囊天地的水龍捲。
一陣水花濺起的白霧鋪天蓋地,宛若給那道粗愈百丈的水龍捲披上了一幅白紗,兩柄在當今天下能夠排進前十的神兵你來我往,像是兩頭競風逐月的鷹隼,環繞著那道水龍捲扶搖直上。
所有人的目光從隔江對峙的兩人身上轉移到那兩柄神兵上,而遠在五十里外的那座西蜀城,那些擠滿了城牆走馬道的百姓只看見水龍捲之上,有兩道光點迅速躥升,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這是兩柄能讓天下群雄趨之若鶩的絕世寶劍。
當青鋒與白璃在水龍捲接壤的‘天門’相遇,天穹之上炸響一道震耳欲聾的天雷,七彩粼光如花苞綻放,在平淡無奇的天穹勾勒出驚為天人的一筆。
大江兩岸的所有人,除了以氣機博弈的李峰和雪中花,無不被這陣刺破耳膜的天雷給震懾倒退,皆遮住耳朵痛苦難言。
天雷的餘波從五十里外一路蔓延至西蜀城,擠在城頭看熱鬧的百姓神情難看,也是紛紛堵住耳窩,生怕在天雷過後成了聾子。
在天雷聲徹底煙消雲散後,那道駭人聽聞的水龍捲轟然炸開,無數雨線當頭落下,甚至波及五十里外的西蜀城。
“他奶奶的,誰吐的唾沫?”一些在城牆走馬道下的青壯咒罵不休,抬頭望向城牆上的走馬道,卻發現天空上飄起了濛濛細雨,但這一陣雨花落盡卻再無後續,就像是有人在天上潑下一盆水,再重新眺望向北方,卻發現那道氣勢駭人的水龍捲忽地沒了蹤影,就連餘韻也蕩然無存了。
李峰與雪中花各自佇立於岸邊,待漫天雨線落盡,兩人皆溼透了髮髻衣襟。
天穹之上兩道白光從天而降,青鋒與白璃各自歸鞘。
“髻霞第一劍,果然名不虛傳。”隔江相對的白衣女子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執劍向李峰拱手道。
李峰氣度凌雲,拱手還禮:“天下第九名副其實。”
雪中花目光炯炯,身為當今天下武評榜排行第九的驚世大能,剛才與李峰之間的交手更多隻是試探虛實罷了,打一個生動一些的比方,適才只不過是滿桌佳餚的前菜部分罷了,兩人由始至終都從未見真章。
在拱手禮後,兩人的氣態陡然不同,各自的身上似乎燃燒著一團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