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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說的做。”黑衣人的語氣變得陰冷難喻:“聽好了,先去青玄劍派的劍閣中,取出一枚玲瓏剔透名叫龍晶的石頭,再有的是這件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不然休要怪我對你那位發小無情。”
話畢,黑衣人輕而易舉地將白雲拎起又重重砸下,白雲頓覺頭暈目眩眼冒星光。
黑影拔起栽進地面的烏黑大刀,大袖一蕩倒掠而去。
待白雲清醒過來,那個黑衣早已不見了蹤影,而負傷骨折的手腕在三種內力的療養下迅速恢復如常。
白雲緊握的拳頭猛地往地下一砸,在溼軟的泥土上砸出一個淺坑,他恨自己的無用,但白雲從來不都是自怨自艾之人,這一拳的痛楚讓他幡然醒悟,他拾起落在一旁的神荼,疾掠向青玄山的方向,那個黑衣人行事心狠手辣,倘若漸離真落在了他的手上,無異於被架在刀山火海之上,白雲別無他法,更沒有時間去思量任何東西,只能照著黑衣人所說的去做,好待時機成熟再救出漸離。
行進了十餘里路後,白雲碰見了一位紅衣。
紅衣如血,橫擋在官道中央。
白雲的眸子中泛起一剎難以尋辯的驚喜之色,但兩道粗眉卻隨即深深地鎖了起來。
黑衣人前腳才離開,紅衣後腳
便出現,不管怎麼說,這都很容易會讓人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
不等白雲開口,唇若丹霞的紅衣女子便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趟這趟渾水,要不然青玄山上的妖洞又怎會如此輕易就被開啟了。”
白雲沒有說話,目光很是冷淡。
紅衣女子看見了白雲懸掛在腰間的玉佩,和那隻系在玉佩上的錦繡香囊,伸手指了指說道:“咦,你腰間的玉佩品相真不錯,那隻香囊的手藝也很是精湛,應該是花了不少心血縫製的罷?”
白雲對慕之桃的態度,就像是鐵錘的鋼塑的,他直截了當地答道:“與你無關。”
紅衣女子笑了笑,又問道:“是她做的吧?想不到她看著冷豔無雙,手藝卻是如此了得。”
白雲根本就不去回答,一切看起來就像是紅衣女子在自娛自樂。
紅衣女子的芊蔥細手探入袖內,這讓白雲繃緊了神經。
本以為紅衣女子會在袖間祭出那道幽熒,誰知她卻從袖中取出一隻同樣錦繡精美的香囊。
紅衣女子自顧自地輕笑,澄澈的眸子成了兩道月牙:“其實我也替你做了一隻,只是。。。你應該看不上罷?”
白雲從遇見紅衣的那一刻便板著木頭一樣的臉,他根本沒有正眼瞧過一下那隻由紅衣女子縫製的香囊:“你與那個黑衣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兩人的相逢一點都沒有故人重逢的溫馨,紅衣緊緊將香囊撰在手心:“什麼黑衣人?”
白雲冷笑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惺惺作態。”
“你到底想說什麼?”紅衣女子極為不解。
“雖然你是大魔頭慕長生之女,但我本以為你與那些天龍會妖人不同,如今看來,我真是有眼無珠,且不說那黑衣人,你說天龍會從不會濫殺無辜一人,可襄陽城中那位無辜暴死橫屍街頭的店小二,以及巴山客棧中上上下下的數十口性命,你敢說都與你天龍會無關?”
一襲紅衣如血的慕之桃說道:“我想是你誤會了,襄陽城中的店小二,實乃南宮蕭逸為了阻止你們師兄弟團聚而行的栽贓嫁禍之舉,他當時偷走了白阿姨的一根冥魄針,構陷出天龍會殺人滅口的罪證,至於什麼黑衣人和巴山客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雲對紅衣女子的辯解很是不屑,他不願再逗留於此地浪費口舌,如今救出漸離才是當務之急,提著神荼劍與那紅衣擦肩而過。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嗎?”兩人擦肩而過之時,紅衣女子出奇地平靜道。
白雲停頓了一下腳步,上下唇剛剛張開,卻看見青玄山方向的蒼穹頂如火灼雲,於是乎心神一凝,向著那道黑夜中的火燒雲長掠而去。
慕之桃怔怔地留在了原地,望著白雲遠去的背影,牢牢握在手心的錦繡香囊如斷根落葉,無聲無息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