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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束紫釵的白衣回瞪了一眼,那桃花杏眸白衣才緩緩放下了攔路的手,其餘的白衣頓時心神契合鋪排陣勢。
頭束紫釵的白衣下了一個命令,不留活口。
八個同是入弦中境以上的白衣合圍絞殺,白雲根本沒有一絲勝算可言,就在八道劍芒會於一線之時,一道青袍倏忽而至,他取下負於後背以白布包裹的長兵器,猛地往地下一砸,當即栽進地面數尺,如無形花苞綻放濺射的氣機讓圍攏襲來的白衣措手不及。
長了一雙桃花杏眸的白衣雙手一橫,示意一眾撲咬向前的白衣莫要胡來,那頭束紫釵的白衣雖不甘心,但尤為忌憚那青袍道士手中的長兵器,無奈之下只好作罷。
“周師兄?”白雲暗沉的臉色如黎明初現。
原來這青袍道士正是永珍觀首席弟子周慕雲,他回首與白雲點了點頭,又拱手對那行白衣神秘人說道:“單看裝束與劍法,諸位應該不是天龍會之人,雖然周某不知諸位取青玄妖晶的用意何在,但青玄妖晶關係到青玄劍派的生死存亡,以及甚多不明不白的隱晦,還請諸位物歸原主。”
頭束紫釵的白衣目光一寒,大怒駁斥道:“休想。”
白雲踏前了一步,神荼劍高擎於手中,正要打算以硬碰硬從那行白衣手中奪回青玄妖晶,周慕雲卻輕輕扯住了他的衣角,露出了一個自信十足的笑容,微微搖了搖頭。
“想要取回青玄妖晶?”頭束紫釵的白衣盛氣凌人道:“且先問過我們手中的劍再說罷!”
話未落音,頭束紫釵的白衣飄忽而至,宛若一隻俯掠長空的白蝶。
周慕雲青絲飄逸,文雅到了極致,在紫釵白衣掠出的瞬間,他悄然伸出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憑空握爪,那柄釘入地面的白布長兵器發出一聲刺破耳膜的‘嘶鳴’,隨之左右猛烈搖晃,如同古鐘顫顫嗡嗡地蔓延開來。
地面上炸開一條裂縫,其中的泥石高聳如一道道荊棘倒刺,向著撲面而至的白衣延伸開去,還真像是一條潛藏在地下的蛟龍現出真身。
頭束紫釵的白衣猝不及防,急忙將長劍下壓至膝下的高度,緊接著手腕翻轉,一一攪爛那些若雨後春筍般冒頭破土的泥刺。
周慕雲又伸出一隻手,同樣的憑空握爪動作,地面上又出現了一條與瓷碗崩裂如出一轍的‘地龍’,轟轟隆隆地撲咬向那個紫釵白衣。
兩頭‘地龍’左右夾擊,紫釵白衣霎時慌了神,雙拳難敵四手,一劍又如何抵得過兩頭來勢洶洶的‘地龍’,她腳尖輕輕點落地面,凌空翻了一個跟斗,想要避其鋒芒尋出破綻,只不過她明顯是低估了眼前這個青袍道士的實力。
周慕雲左右手來回牽扯,那兩條‘地龍’就像是他手中的牽線傀儡,隨心所欲。
紫釵白衣對自知之明這個詞有極深的體會,再者她從來就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主,更不會去做那螳臂當車的無用舉措,尤其是在與高手過招之時,咫尺間的一招一式都有可能奪人性命,她見勢頭不對急忙號令身後的白衣助陣。
一時間白衣起舞蜂擁而至,周慕雲卻從容自若安如泰山,只見他雙手驟然握拳,青筋條條暴現,一股以他為中心的‘驚濤駭浪’轟然炸開,沙塵滾滾將青袍與白雲完完全全地遮蔽起來,氣機所過之處帶過一陣強大的氣流,頗有斧削崖壁一劈到底之感。
數個境界低劣的白衣像極了一艘漂浮在大海中的孤舟,當場就被掀翻在地,而剩下的白衣雖沒有停下攻勢,但適才一往無前的勢頭卻蕩然全無,又或者說是這股‘驚濤駭浪’讓他們寸步難行。
周慕雲欲擒故縱的火候爐火純青,在那行白衣埋頭俯衝的同時,雙拳忽然鬆開,鋪天氣機悄然消弭,那行白衣如同盲頭蒼蠅率向前頭。
沙塵之中閃過一道白影,一位桃花杏眸的白衣另闢蹺徑從天而降,眼見熠熠劍芒就要當頭落在青袍道士的頭頂,可一切驟然定格。
混混沌沌的沙塵化成了一隻巨大的手掌,將那位心思縝密的白衣牢牢束縛,而青袍道士的手只是輕輕地舉在頭頂,像是在託著一隻輕飄飄的碟子。
煙塵之下,白雲的下巴幾乎就要掉在了地上,這是他頭一回真正見識這位青袍道士的本領,永珍觀首席大弟子果然名不虛傳,相比之下那位只懂讀書遛彎的莫天象則要寒酸得多了,兩者之間的差距,是一頭睥睨天下的鳳凰與一隻踩草自驚的山雞之別,天淵或是雲泥。
那行重整旗鼓的白衣再次亮出劍芒,但周慕雲似乎已經沒有了要與他們‘繞彎子’的心思,高舉的那隻巨手將白衣扔出的同時,他拔出了那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