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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朝露之隙,還未得到那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回答,窗外又竄進兩道黑影。
木勝無暇分身,眼見刀鋒利芒就要逼至面門,只見一柄裹布長劍如龍疾出,擋下那兩道直搗黃龍的黑影。
與此同時,那兩道黑影收斂鋒芒,白雲誤以為佔得先機,欺身而進遞出神荼,誰知那兩道黑影凌空騰起施展了一道鯉魚翻身,幾乎在同一剎各自猛踹出一腳。
白雲與手中的神荼孤軍深入,一時間應接不暇,只好橫出神荼作擋。
雨後,客棧外的官道上是遍地泥濘,白雲在與這些黑衣人纏鬥間,分明感覺到黑衣人帶起的泥漿飛濺到臉上,但他無暇細顧,在硬接下那兩道黑影的猛攻後,止不住後退了半步,在此期間逮住了一處空隙轉守為攻,神荼猛虎下山攔腰掃蕩,如鐮刈草,帶過一陣颯颯罡風,那兩道黑影還未來得及反應,便雞飛蛋打撞在了牆上,手中利刃哐啷哐啷地脫手落下。
“你們到底是誰?”白雲手執神荼指向那兩個黑衣人,厲聲問道。
木勝將適才打頭陣的黑衣人牢牢制爪在地,目光又投向另外兩個前來支援的黑衣人,大膽揣測道:“他們該不會是天龍會的人吧?”
話剛落音,房門噼啪破開兩半,又是一撥如瘋狗般的黑衣刀客撲咬過來,此時被木勝壓在身下的黑衣人趁機掙脫制爪,一把將木勝推開,倚仗著半個身位的優勢,一手抓起脫落的大刀,猛地掄了個弧度後劈向毫無防備的白雲。
雖說大板牙木勝平日人微言輕,幹起活來又是拈輕怕重的主,可在武路上的悟性卻不容小窺,當初在飛來峰一眾弟子中,他可是緊跟著碧繡後頭邁進入弦境的飛來峰第二人,就連李峰也贈言內斂錦繡,這可讓木勝嘚瑟了好一陣子,對付眼前這些黑衣刀客,不過是煮菜勾芡手到拿來的活,要不是破門而入的黑衣刀客分散了他的注意,那個被他牢牢制爪的黑衣人又怎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木勝宛若一陣吹入客房的清風,無聲無息貼近那黑衣刀客,一拳砸在那柄企圖栽向白雲的刀刃上,餘波沿刀身蔓延至那個黑衣刀客的手腕,只聽得錚地一聲,清脆如琵琶斷絃,刀刃折成了兩半,木勝順勢抬膝一踹,黑衣刀客如斷線紙鳶踉蹌跌出,把房內的木桌砸了個稀巴爛,栽落時那柄斷刀貫穿了他的胸背,死絕了。
從門前湧入的黑衣刀客如潮浪拍岸,白雲雙眉一軒,執劍魚貫躍出,一入一出,那撥黑衣刀客通通倒地,好些個負了傷勢的黑衣刀客跳窗逃竄。
白雲與木勝打消了窮追不捨的念頭,他們所在的房間與唐大里等人不過一牆之隔,這頭與黑衣人激戰不休,掀起了如此大的動靜卻不見有人前來支援,莫非其他人也正深
陷泥澤?
情急之下,白雲與木勝奪門而出,可前腳才邁出房門,便看見數個黑衣刀客從李峰的房內飛出,二樓勾闌霎時被砸得七零八落,那數個黑衣刀客好似被甩出的包袱,徑直就摔下了一樓。
此時,唐大里與碧繡等人紛紛從各自房中奪門而出,約莫也剛經歷過一場倉皇的惡鬥,雲髻凌亂,衣衫不齊,當他們經過白雲與木勝的房間時也是一怔,裡頭橫七豎八地躺著黑衣刀客的屍首。
“這些黑衣刀客到底有何來頭?”李馨兒心有餘悸地問道。
“竟然趁著夜深人靜出其不意地偷襲,也就只有天龍會才能使出如此卑劣無恥的手段。”木勝咬牙切齒地說道。
李峰卻沒有急著去下定論,這些黑衣刀客到底是不是天龍會派來的殺手,結果與否固然是重要,但他隱隱約約覺得青玄劍派之危的深淺沒有想象中那般淺顯易見,天龍會煞費苦心劍走偏鋒,去圍剿一個味如雞肋的青玄劍派,其中的隱晦說不明道不清,大有推敲的餘地,可饒是如此,李峰卻仍是找不到可順藤摸瓜的線索,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諾大的青玄劍派葬身火海,當下只能見步行步,但每一步都必須謹小慎微打起十二分精神。
李峰這趟涉險入蜀,除了匡扶正派懲惡鋤奸,多多少少亦念及肖大掌門的情面份上,在替青玄劍派破局以後,他還得領一眾徒兒星速趕回髻霞,血雲當頭玄武出世,青葉子的預言幾乎全部靈驗,且不說青葉子所言的浩劫究竟謂何解,但氣運命數絲絲相扣,下山前髻霞山的氣運一夜枯頹大半,若這回又一個不留神踩中坑坑窪窪,難免會牽一髮而動全身栽上大跟斗。
李峰走近一具斷絕氣息的黑衣刀客屍首前,蹲下身子,挽起那黑衣刀客的衣袖,卻發現黑衣刀客的手腕處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李峰想要尋辯的蛛絲馬跡。
林學書也走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