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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知道你這性子隨我,你若是能隨你娘那般溫婉惠中,爹爹做夢都會笑醒,這世間很多東西都不如表面所見那般簡單,所以你斷不可再胡鬧下去,早知道你如此爭強好勝,當初就不該讓你白阿姨教你習武。”
慕之桃樂呵一笑:“之桃沒有胡鬧,俗語云虎父無犬子,之桃雖是女流之輩,但一點都不比外頭虛情假意的鬚眉豪傑差,爹爹是萬人忌憚的大魔頭,那之桃自然要當那天下共顫的女魔頭。”
慕長生臉上僅剩不多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肅穆了些許道:“替你孃親報仇一事有爹爹做主,用不著你自作主張,即便要親手割人頭那也是爹爹的事,若是你敢亂來行事,信不信爹爹現在就罰你回雁蕩山?”
慕之桃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慕長生素來一言九鼎,對她這位掌上明珠亦是如此,她還真怕慕長生動了肝火把她罰回雁蕩山,到時候可真就要錯過這場大戲了,她曾聽白蛇姬講過她孃親的死與正派脫不了干係,而作為曾經的正道五大巨擎,能親眼目睹青玄劍派滅門,自然是大快人心的趣事,於是只好努了努嘴哦了一聲。
慕長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語氣緩和了些許:“是不是你白阿姨讓你來的。”
慕之桃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兩腮鼓得像金魚似的,分明是在與慕長生較勁。
慕長生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紅衣高挺的鼻樑:“你白阿姨可是在西風鎮打聽到了什麼?”
紅衣女子扭開了臉,點了點頭說道:“白阿姨發現了那頭魔尊的蹤跡,還說若是盟主抽得出身的話,最好能親自過去一趟。”
黑衣男人的眉間極為罕見地浮掠過疑遲之色,思量了半柱香的光景後,打定了主意要去西風鎮。
“爹。”紅衣忽地喊道:“你若就這麼去了,誰來坐鎮這青玄山的大局,萬一那青玄劍派的大掌門率眾反撲,又或者是青玄劍派的援兵趕到,天龍會群龍無首定會亂成一鍋熱粥,說不定還會因此功虧一簣。”
黑衣男人擺了擺手說道:“我天龍會把青玄山圍成了一個鐵通,饒是蠅蟲也飛不出去一隻,青玄劍派又如何請得來援軍?況且木如寺之會後各派自掃門前雪,又有誰願意出來啃這塊食之無味的硬骨頭?”
黑衣男人深入淺出道:“合圍青玄山這般久,除了一開始交戰的那幾波青玄劍派弟子外,根本不見那位肖大掌門的影子,先前爹還摸不準他到底是在試探虛實,還是在靜待時機,經過這段日子的觀察,總算是摸清了這青玄山的底細,想必那青玄劍派的大掌教為了尋找出妖氣的源頭正深陷囫圇,根本就沒有分神的功夫,所以一眾青玄劍派弟子才龜縮不出,等爹從西風鎮回來,立即將這青玄山蕩平!”
“爹,之桃多說一句,愈是這種時候便越是不能大意,難道你忘了?不久前才有一青玄劍派試圖突圍出去傳信,萬一真請來了救兵。。。”紅衣女子沒來由地想到一個人,那個揹著一柄烏漆嘛黑的木頭疙瘩,可隨即她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約莫是覺得如此荒誕的事情不可能會發生。
黑衣男人閒淡道:“南宮蕭逸已將那人的頭顱提來,不足為慮。”
慕長生頓了頓繼續說道:“想開啟血陣,青玄妖晶之力與開啟血陣之法缺一不可,在如今的局勢下,青玄妖晶已是囊中之物,欠缺的便剩下開啟血陣之法,在錯失了冰魂魄之後,血陣對天龍會日後的佈局尤為重要,決不可讓他人捷足先登,那頭魔尊與血陣牽連極深,爹這一趟非去不可。”
說罷,那黑衣男人便長掠下山。
紅衣女子望向鋪天蓋地的紫紅妖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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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馬不停蹄地深入蜀地,那座妖氣蓬勃的青玄山輪廓終於出現在眼前,但青玄山何其恢弘,望山與登山不可相提並論,看巍巍山嶽似在眼前,可若要走近卻踏破鐵鞋,飛來峰眾人加快了步子,在巴山客棧的遭遇讓他們不敢再有絲毫拖拉,生怕又會橫生枝節惹來麻煩。
李峰一如既往地走在眾人前頭,他眺望那座似被紫紅雲霧繚繞覆頭的山嶽,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反倒是手中的青鋒劍蟄龍抬頭,若不是李峰用內力生生按下劍意,只怕青鋒劍早就衝向那座天下聞名的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