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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瘦道士如驚弓之鳥畏畏縮縮,悄悄抬頭望了眼白衣女子的表情,察眉觀色緩緩向後挪動身子,見白衣女子不作搭理,便壯著膽子戰戰赫赫爬起,與其他道士頭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白衣若素的張雨若沉思須臾,出言說道:“已經過了好些天,師兄他們應該離開襄陽往木如寺去了。”
白雲點頭同意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客棧收拾好包袱,明日大早就離開襄陽。”
蹲在巷口看熱鬧的黃袍和尚啃完雞腿,土黃酒嘩啦嘩啦倒進了口中,拍拍屁股站起身子,手裡頭端起一隻破缽,哈哈大笑地走向白雲和張雨若。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施主一看便是慈悲為懷樂善好施之人,應受萬丈佛光當頭普照啊,佛祖曾割肉喂鷹,以小愛換取大愛,功德無量,大愛無疆。”黃袍和尚大笑不停,好似個十足的瘋子,他敲了敲手中的缽碗道:“其實也沒啥,老衲就是想跟兩位施主討口飯吃而已。”
張雨若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和尚,雖說他幫自己完好無損地保住了玉佩,可一個六根清淨遁入空門的出家人,又怎麼會是飲酒吃肉沾染女色的登徒無賴呢,著實是對他沒多少好感,白袖輕輕一拂,兩枚銅板清脆落入缽碗。
“多謝姑娘。”黃袍和尚雙手合十還了一禮,又把缽碗伸向白雲。
白雲倒是利索,從身上摸出幾個銅板放到和尚的缽碗中。
“誒!”黃袍和尚忽然止住了大笑。
“年輕人,老衲看你骨骼精奇,根骨極佳,是個練武奇才,倒不如拜老衲為師,老衲授你天下武功絕學,如何?”黃袍和尚出奇地肅穆道。
白雲呆若木雞,張嘴結舌不知該如何回答,大笑和尚這一番話差點沒讓他一頭倒栽蔥,兩人一前一後一共才見過兩回,這個瘋癲和尚卻說自己是練武奇才,還厚著臉皮說收自己做徒弟,要換作常人來看,多半是覺得這個黃袍和尚不知道是少了哪根筋,患上失心瘋了。
白雲捋了捋語序,禮節性地拱手回謝道:“這位大師,我早拜入宗門,已有師父師祖,承蒙大師錯愛。”
說罷,兩人不再多作逗留轉身離開。
黃袍僧人不以為然,一手掏耳,一手託著缽碗站在原地,望著白雲的背影呵呵大笑。
下了一整日的細雨漸漸停歇,白雲和張雨若沿路從城東返回客棧。
雨後,大街上做買賣的又如雨後春筍冒出,不遠處的街頭鑼鼓聲震耳,愛湊熱鬧的行人紛紛圍攏過去成了一個圓圈,白雲路過時也微微探頭張望,原來是街上賣藝的戲子,一老一小,老的約莫七旬,小的是不過八九歲的小女孩,估摸著是爺孫的關係,老的在一旁敲鑼打鼓,小女孩隨著鑼鼓聲表演天花亂墜的雜耍戲份,配合得天衣無縫,人潮驚呼聲潮起跌宕,銅板也是嘩嘩不斷落到爺孫兩人跟前的鐵盒中。
大街熙來攘往,白雲的肩頭被輕輕撞了下一,回過頭一看,是一位身姿阿娜頭戴氈帽的黑衣女子,兩人對視了數息,白雲始終看不穿那道黑色布簾後的容顏,反倒是女子率先移開了視線,與身後的僕人穿過了人群徑直離開。
紫鳳樓外的黃袍和尚也不知何時才沒了人影。
紫鳳樓的門前燈籠高掛卻不見一人,招牌門匾上的紫鳳樓三字皆為金漆所寫,兩副對聯更是讓人春意萌生,無盡遐想,桃花流水鱖魚肥,龍章鳳姿馬上飛。
閣樓的窗戶開啟了一條巴掌寬的縫隙,閣樓內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鍍金為柱礎,簾帳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樓內床榻上有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一張三尺寬的沉木方桌緊挨著窗邊,桌上糕點美酒各式盡有,木桌的兩邊分別對坐著兩位衣著有天壤之別的公子哥,左右皆是含情狐媚嬌態萬千的風情女子。
有人輕輕推開房門,走進一位曼妙紫衣,細長勾魂的秋水長眸好似雨後的荷花不粘一絲俗氣,與圍擁在兩位公子左右,體態豐腴柔情似水的狐媚女子氣質截然不同。
紫衣女子穿過珍珠簾幕,也不看一眼房內的奢華擺設,走到其中一位素袍公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纏綿在素袍公子左右的煙柳女子似乎都十分不悅,紛紛皺起了眉頭,白眼相待。
素袍公子聽後微微點頭,目光又點向坐在木桌對頭的華服公子。
華服公子哥心領神會,讓伺候左右的煙柳女子全部都退下,房間內只剩下素袍公子,紫衣婢女和華服公子三人。
待閒人全部退下,華服公子忽然起身,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