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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難道之桃就不想把冰魂魄這份大禮提前送給盟主道賀?提前收到冰魂魄這份大禮,盟主定會倍感欣慰,頓覺倩兒長大了。”
窈窕黑衣似乎是覺得白蛇姬說得有道理,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答道:“白阿姨所言甚是,若是把冰魂魄當做禮物送給爹爹,爹爹定會大喜,也就不會再把之桃當孩童看待了。”
說罷,窈窕黑衣悠然轉身,袖間亮出一抹熒熒幽綠,步步走近躺在地上的白衣。
黑衣步履生風,卻在離張雨若十步的距離時刻意放緩了腳步,頗有調戲的意味。
七步,五步,三步。。。兩步,那抹幽綠不帶絲毫拖沓刺向白衣的心窩。
“雨若!”跌入偽境氣機渙散的白雲拼命掙扎,雙手在地上不停劃擺,想要歇力支撐起身子,卻只能抓起一把又一把的泥土,身軀偏偏就好似棉花一般柔軟,不聽使喚。
鏘!只見那位長髮如雪的白衣突然翻身,輕巧地抽出栽入泥地一半的水寒,白袖盪漾劍從中來,擋下那抹幽熒。
白雲見張雨若脫離險境,悄然長出了一口氣,不敢再有怠慢,凝神聚氣,嘗試重新梳理潰散的氣機內力。
那抹白衣擋下了黑衣的奪命一擊後,形影飄忽,衣襟輪轉,借了一個錯位的時機,凜凜水寒嗡嗡嘯鳴,指著黑衣女子的腦袋貫出,三尺三寒鋒生出指捅窗紙的意味。
“不好!”白蛇姬臉色突變,正要出手阻止。
可那窈窕黑影只是輕蔑淡笑,腦袋稍稍歪向一邊,巧奪天工地化去險狀。
張雨若那張冷豔出塵的臉愈發慘白,但她全神貫注不以為然,水寒劍胎圓滿,盡是濃郁蓬勃的殺機。
潤物細無聲,一息後,水寒纏繞著窈窕黑衣的素脖,抹出一道圓形弧度。
黑衣女子泰然自若,偏要劍走邊鋒,脖子貼著水寒不足一根髮絲的距離走完整個弧度,毫髮無損。
張雨若冷眉收緊,手腕向上一挑,水寒也隨之上挑。
黑衣女子下意識地向後掠了兩步,仍是直勾勾地感覺到一股恍如臘月冷風的寒意,在她臉龐邊呼嘯擦過。
水寒勢不可擋,單刀直入咄咄逼人,撕開了氈帽的遮簾,把氈帽順勢挑起。
黑漆漆的氈帽被挑向空中,轟然炸裂分作了兩塊。
窈窕黑衣的容顏再次被盡收眼底。
這一瞬,張雨若彷彿入定出竅,眉頭竟然難得地上挑,目光驚歎地望著眼前的黑衣。
眉若剪柳似有千情萬怨,膚如軟玉白皙無暇勝似隆冬初雪,雙眸盈盈貌若秋波,唇若丹霞泛朱淡紅,這麼一副勾魂的俏臉,的確不輸自己。
被挑下氈帽的黑衣女子也是一怔,與張雨若對視了起來。
可頃刻後張雨若便收斂心神,眼前的女子再美也不過是個天龍會的妖女,手臂忽地後拉,把緊貼著黑衣脖子的水寒順勢扯回。
幾乎在同一時刻,黑衣不動聲色地抬起手,用蒼翠剔透尤勝羊脂的碧玉匕首,抵住想要抹過她脖子的寒芒長劍。
黑衣女子手中的碧玉匕首雖為玉石所造,卻絕非是虛有其表的花架子,與水寒劍的交鋒中一點不處於下風。
“看招!”黑衣似乎對張雨若挑開氈帽的行徑頗為惱怒。
纖細如蔥的指尖驟然發力,將幽綠匕首徑直彈出,頓時將水寒長劍撞開,餘波震及讓張雨若猝不及防,虎口發麻後退了兩步。
張雨若適才乘著黑衣交談之際用內力強行將針毒逼出,可時間緊迫只逼出了七成,受到衝擊後氣海翻搖,餘毒攻心,有熱流湧出喉嚨但又被她硬生生地嚥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熒熒幽芒如飛蝶在白衣的周圍來回穿插。
“出!”黑衣少女雙手忽然合起,袖子滑落了幾分露出了白淨若素的小臂,手腕上戴著一隻光鮮的銀鐲,約莫是鐲子上還繫著鈴鐺,此刻劇烈抖動噹啷發響。
一聲令下,那道幽熒暴漲,朝向白衣背後的視線盲點俯衝直下。
幽熒速度之快,不遜疾風,根本來不及閃躲!
白衣穩如山嶽,心靜如水,烏黑的髮絲有若柳條縷縷吹到臉上。
下一剎,厚積薄發的劍意卻蕩然無存。
白衣與長劍出乎預料地一同掠向黑衣。
只聽她平靜地說道:“既然躲不了,那就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