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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這種凶神惡煞的佛像,代表擁護佛法,降妖除魔。約莫是百姓覺得在這荒山野嶺中有汙穢東西,便請來一尊地藏菩薩鎮壓這裡的邪氣。”林學書替張子山一一解惑道。
“原來如此。”張子山茅塞頓開。
白雲望著那尊氣態凶煞的佛像,不由得想起白雪飄飄的北嗍,想起那座遮風擋雨的舊廟,想起那位慈祥和藹的灰衣老僧,時間如水,川流不息,但是那座舊廟,那張慈祥的臉卻像烙印一般深深烙在少年的心中。
夜色漸濃,寒意微涼,眾人在廟內點起了一堆篝火,一天的舟車勞頓吃過乾糧後都紛紛睡去。
白雲獨自坐在廟門前,旁邊放著空空如也的書箱,看著雨水順著瓦頂絲絲落下,嘀嗒嘀嗒的雨聲如琴音在心中蔓延開來。
少年悄悄轉過頭,風吹入廟內,篝火搖曳起舞,張雨若抱劍倚牆入睡,她側臉的輪廓在微光的光線下若隱若現,一身白衣,長髮如雪,出塵俗脫冷若冰霜,宛如一朵不食人間煙火的雪中牡丹,引得無數蝴蝶流連忘反,白雲自嘲他也正是其中一隻。
大雨下,一隻小熊從林中竄出,抱著野果奔向坐在廟門口的少年,白雲會心一笑接過野果,用衣袖擦去水珠一口咬下,眉心有硃紅印記的小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也抱著採來野果囫圇吞棗,野果吃完後又身手迅捷地竄入雨中,這些天一直藏在白雲身後的書箱裡,可把平日活潑好動的小怪憋壞了,趁著夜幕降臨,橫風大雨,眾人睡去,小怪終於能出來活動活動,當然這隻通曉人性的小熊也沒把白雲忘掉,生怕少年餓壞,特意把採到的野果捧回來與白雲分享。
篝火漸衰,人影憔悴,少年挽起衣袖,把灰衣老僧託付於他的紫檀佛珠輕輕摘下放於掌心,細細觀察起來,佛珠安靜地躺在手心就像睡著了一般。。
定眼間,這串紫檀佛珠忽地閃過一陣微弱的藍光,好似佛前青燈在風中明滅一瞬,白雲驚訝萬分揉了揉眼睛,紫檀佛珠卻迅速黯淡了下去,一切重歸平靜。
張子山在熟睡時翻了個身,不巧弄出了些聲響,聽到動靜後白雲急忙把珠子戴回手中,匆匆放下衣袖回過頭一看,廟內一切如常,白雲這才舒了口氣,佛道雙修乃禁忌之海,斷不可讓外人撞破他身上這道忌諱。
睏意頓起,白雲不再去想佛珠的事情,反正也想不明白,便抱住裹白布條的神荼劍倚著門框沉沉睡去。
風雨交加,菩薩廟外的山林陰暗處,一撥身披蓑衣約有數十人的刀客向山神廟緩緩靠近。
在這撥來歷不明的蓑衣刀客中,一位打著傘年約六旬雙鬢花白的老頭,與另一位身材魁梧臉上有刀疤的獨眼鷹鼻男子走在最前頭,那獨眼男子手中還倒拖著一柄數十斤重的烏黑大刀。
“兄弟們都快跟上,這些個肥羊羔子背的配劍都是好貨,拉出去能賣個好價錢,還有兩個嬌嫩欲滴的小妞能供咱們開心開心,這一票幹好了,有吃有喝有女人。”獨眼鷹鼻男子揮了揮手中的大刀,貪婪地向跟在後頭的蓑衣刀客們說道。
“老書童,雖然這夥肥羔子才七個人,可我見他們個個身背好劍,怕是不太好對付,你就留在這兒見機行事,找個機會暗中收拾他們。”獨眼鷹鼻男子對身旁的老頭說道。
雙鬢微白被獨眼男子稱作老書童的老頭點了點頭。
這撥暗中潛行的蓑衣刀客便是龍首山上的山賊,常年在這龍首山上幹著刀口舔血的買賣,因為這夥人都是由江湖上鬱郁不得志或是走了歪路的刀客湊成,所以官府前來剿滅了數次都無功而返,而那獨眼鷹鼻男子便是這撥蓑衣刀客的首領,更因此有了個響亮的外號,獨眼鷹。
適才在陰暗中,老書童恰好看見了那道如電光朝露般的藍光,可他的視線又灑向另一處陰暗林間,目光霎時變得凝重。
待獨眼鷹與其餘蓑衣刀客靠近菩薩廟,老書童的嘴角微微上揚,冷冷一笑,不顧大雨收起手中雨傘轉身走入山林中,動作間手臂上的天字刺青在黑暗中盡顯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