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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在鍛造鐵藝時帶起的火樹銀花,堅不可摧的石壁霎時被轟出一道大坑,焦黑如燼炭。
白雲和黑衣對視了一眼,不敢相信適才發生的一幕,一顆小小的珠子居然把千年寒石給轟出了一個焦坑,可饒是如此,仍是不足以撼動這些在大雪山上受盡千錘百煉的巨石。
彪飛鷹卻悠然自得地後退了數步。
瞬息之後,整座墓室翻江倒海,白雲與黑衣臉色大變,心生疑問:“莫非是彪飛鷹觸發了墓室中隱藏的機關?”
千年寒石出現了無數道龜裂痕跡。
一聲徹天巨響,那道被砸出焦坑的石壁轟然倒塌,洪水在石壁倒塌的一瞬鋪天蓋地湧入,淹沒了整座墓室。
幸好兩人水性不差,迎著湧入的洪流游出墓室。
大片粼粼江面,月光透過水波直射水底,兩人如獲新生。
嘩地一聲,水花散開,白雲一頭鑽出水面,墓室之上果然是滔滔不絕的長江!
白雲驚喜交集,顧不得泡在江中的半截身子,忍不住閉起了眼,深深地吸了口夾雜著草木清新的空氣。
只是空氣中裹夾著一股濃郁殺機。
夜幕之下,有一道矮廋的身影掠江而來,眨眼便掠到少年的咫尺之間。
白雲反應不及,眼見彪飛鷹就要貼到身旁。
皎白的月色下,彪飛鷹的嘴角勾勒出一道陰森弧線,袖間裹攜凌厲鋒芒直取白雲面門。
與此同時,一道幽熒綠芒在江面炸出,翩然擋在白雲身前。
見此一幕,白雲呆若木雞。
白雲心清如無塵湖鏡,彪飛鷹的道行遠在兩人之上,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輕易絞殺二人,僅以黑衣隻身一人,想要擋住勢如破竹的彪飛鷹,無疑是螳臂擋車,但偏偏在這個生死關頭,擋在他面前正是那個蛇蠍心腸的天龍會妖女。
心是善心,人非良人。
她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波瀾盪漾,格外的堅定。
“走!”黑衣歇斯底里地喊道。
白雲如夢初醒,身子躍出江面,但不知何故整隻右手微微生出麻木遲鈍之感。
彪飛鷹須臾貼近,抬手撥開幽熒綠芒,雙掌猛然一推,如推山挪海,齊落黑衣肩頭。
黑衣悶哼一聲,幽熒散盡,似無根浮萍倒飛了十餘丈,最後石落江面。
彪飛鷹似乎對那黑衣沒了興趣,對那朵絕情花也不再那般痴迷神往,但也沒有乘勢追擊下死手,任由那黑衣女子墜入江底,一個抽身,宛如蜻蜓掠湖,波光銀粼的江面帶起無數跌宕起伏的漣漪。
不容白雲琢磨半刻,那長眉雙飛入鬢的矮瘦男人已襲殺而至,白雲雙眉一軒,橫出神荼劍相迎,劍勢掃蕩卻是軟綿無力,白雲猛覺右臂的發麻愈發嚴重到了不聽使喚的地步。
彪飛鷹快如厲風,乘著白雲無力反抗之際疾出一手,像那蒼鷹搏兔,輕而易舉掐住白雲的喉嚨,並順手拍向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神荼拍飛。
此時江面盪漾,水花聲嘩嘩入耳,黑衣幽熒重新躍出江面。
彪飛鷹牢牢鉗制住白雲,又將其往身前一推,自個閃到了白雲的身後,從背後掐住白雲的喉嚨。
“彪飛鷹,彪小狗,適才在墓室中不是說好了嗎?只要你帶我們離開墓室我就將寶物給你,你怎麼又翻臉不認人了?”黑衣長掠上岸落在彪飛鷹與白雲的跟前。
彪飛鷹冷笑不止:“姑娘啊姑娘,你在墓室中罵彪某是那偷雞摸狗,專幹掘人墳墓斷子絕孫勾當的無恥之徒,實在是說得太對了!”
黑衣不語,這回她實在是摸不透彪飛鷹的意圖。
“但是你還說漏了一點。”彪飛鷹猙獰大笑道:“彪某還是那貪得無厭乘人之危的陰損小人呀!”
“你到底想怎麼樣?”黑衣語鋒一轉,一臉無畏地說道:“不過任由你是那貪得無厭的無恥之徒,又或是那乘人之危的陰損小人也好,如果你以為用他就能威脅到本姑娘,那你彪飛鷹可就要老馬失蹄了,本姑娘與他本就沒有多少交情,在帝陵中勉強能算是相依為命,可在這帝陵之外,各不相干。”
“若是沒有交情,那你適才為何捨身相救?”彪飛鷹一語中的,冷笑道。
黑衣竟無言以答。
“你就不怕我將絕情花毀掉?”黑衣女子沉聲說道。
“不怕。”彪飛鷹自通道
黑衣呵呵一笑,將絕情花握在手心,試圖再次用絕情花逼誘彪飛鷹。
彪飛鷹的目光愈發陰沉,緊緊掐住白雲喉嚨的手也隨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