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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揉了揉昏漲的太陽穴,使勁地回想道:“我昨夜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殊不知這個念頭若驚雷直扣,白雲這才後知後覺,急忙將衣袖挽起,手腕間當真空空如也。
“糟了!”白雲的臉上慘白如霜。
“一驚一乍的作甚?”竇長安瞪了白雲一眼。
“佛珠不見了!”白雲神色木訥,竭力回想道:“難道不是夢?”
“你在嘀嘀咕咕個啥,可是醉過了頭自個不知擱哪去了,先找清楚罷。”竇長安翻了翻白眼說道。
“是那個青袍道士,是他,是他趁我喝醉來盜走了我的佛珠。”白雲自言自語道。
“青袍道士?”竇長安似乎是被勾起了興趣,嘴角微微勾起追問道。
“不錯。”白雲神情凝重道:“昨夜我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間見一青袍道士踏江掠過,輕而易舉地掠上甲板,後來還取走了我的佛珠。”
白雲細思極恐,兩道眉毛深鎖,繼續說道:“我本以為只是做了一場夢,卻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此人踏江而來,本該牽動層層氣機,可為何我卻感受不到一星半點?”竇長安的雙眼眯成一條直線:“照這麼說此人有隱藏氣機的本領,怕是早就盯上你這頭肥羔子了,可既然那人能輕易隱藏氣機,想必道行境界自然不會淺到哪裡去,為何不順手將你殺了,還要故意留下活口呢。”
白雲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蚱,踱步到船舷抬頭眺望:“他臨走時還說若想取回佛珠就三天後到某個地方去取。”
“什麼地方?”竇長安問道。
“好像叫萬。。。永珍山!”白雲一拍腦袋說道。
竇長安的眉頭不露痕跡地皺了一下,過後沉默了下來,像在琢磨著什麼。
這時素袍公子龍浩天也走出了船室,手裡頭來回把玩著他那柄象骨折扇,神態悠然地說道:“永珍山就在前頭,走水路不多不少恰好三日。”
白雲眉頭緊斂,一臉訝然,幸虧在適才與竇長安的對話間,沒有提及冰魂魄藏在紫檀木珠中的秘密。
龍浩天見狀,便笑著解釋道:“適才走出船室時恰好聽到了你與竇前輩的對話,並非是有意偷聽。”
白雲連忙擺手道:“龍公子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驚訝你一個北方人竟然對南方如此熟悉,我真是慚愧不如。”
白雲頹唐萎靡道:“我當真是一無是處的廢人,連師父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也守不住。”
龍浩天停住把玩扇子的動作,出言安慰道:“白雲,你先莫要再急,焦頭爛額也沒有用處,那青袍道士既然留下線索自報門戶,看樣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於為何要讓你親自上永珍山取回佛珠,等三日之後上了永珍山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永珍觀。”沉默了許久,紮了一束丸子髮髻的中年男人終於開口說道:“那青袍道士是永珍觀的首席弟子。”
前一刻還神思恍惚的白雲聽後,立馬轉過了身追問道:“永珍觀首席弟子?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要偷我佛珠?”
縱然山塌海嘯,眼皮子也不會眨上一眼的竇長安說道:“那道士與你相識不相識老子不曉得,又為何要偷你的佛珠老子更不曉得,老子只知道你小子又惹上一身腥臭了。”
白雲苦瓜乾一樣的臉,低著頭默默返回船室。
房門半掩,白雲倚坐在船窗邊上一語不發,他百思莫解冰魂魄的訊息為何會不脛而走。天龍會一直想將冰魂魄收入囊中,先是派老儒生在雲夢澤截殺,後又讓慕之桃等人在襄陽城郊伏擊圍殺白雲與張雨若,縱然是對冰魂魄勢在必得,但若是將冰魂魄的行蹤洩露,江湖上的豺狼餓虎定會蜂擁前來搶奪,天龍會再想要奪取冰魂魄可就沒這般輕鬆了,況且天龍會蟄伏多年,就為了蓄積實力一舉反擊正派,眼下恰恰又是最關鍵的節點,在這節骨眼上大做文章出了亂子,必然會讓天下譁然,如此高調行事,甚至會引起朝廷的注意,百害而無一利,一旦陷入進退兩難的泥澤,天龍會這麼多年的處心積累都會化成泡沫,故而天龍會斷不會洩露冰魂魄的行蹤。
“莫非是南宮蕭逸?”白雲順藤摸瓜暗暗揣測,越想越是覺得樸素迷離,但很快便否定了這個念頭,南宮蕭逸與天龍會雖貌合神離,可想的唸的如出一轍,都是想借冰魂魄之力別有所圖,又怎會洩露冰魂魄的訊息呢。
白雲搖了搖頭,不再做虛無縹緲的推測:“那青袍道士為何要讓我三日後上永珍觀取冰魂魄呢?”
門外傳來連串腳步,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