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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有一套，嘴甜起來誰都擋不住，“等我賺到第一桶金，先給檯球廳來了個豪華大裝修，再開美容院，人手一張vv卡，你們拿著卡隨便刷，謝總買單。”
&esp;&esp;一通豪言壯語猛攻，長輩們全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周瀾芳更是信以為真，滿眼喜色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esp;&esp;就在謝以梵沾沾自喜之際，病床上的歐陽軒發出虛弱抗議，“你能不能閉嘴，很吵。”
&esp;&esp;謝以梵立馬用手做拉鍊狀，壓低聲線，“他現在是病人，需要靜養，咱們出去說。”
&esp;&esp;四人前後離開病房，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最後謝以梵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們留下自己照看歐陽軒，其他人等送餐時間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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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退燒針的效果似乎不錯，半死不活的歐陽軒回了點力氣，瞪著一雙幽怨的眼睛看他。
&esp;&esp;“事已至此，你瞪我也沒用。”他嬉皮笑臉地安慰。
&esp;&esp;歐陽軒倍感無奈，“你是真的聽不懂人話。”
&esp;&esp;“你第一天認識我？”他輕嗤一聲，“聽話我就不叫謝以梵了。”
&esp;&esp;“”
&esp;&esp;迷迷糊糊間，歐陽軒累得實在撐不住，閉眼小睡了一會兒。
&esp;&esp;這一覺睡得長眠而踏實，轉醒後出了一身熱汗，渾濁的腦子倒是清醒不少。
&esp;&esp;謝以梵迅速替他換上乾淨衣服，他身體還很虛，任由他粗魯地掰過來掰過去，像是對待一頭待宰的死豬。
&esp;&esp;“謝以梵。”
&esp;&esp;“嗯？”
&esp;&esp;少年近距離盯著他的臉，艱難扯開一抹笑，“謝謝你。”
&esp;&esp;“謝個屁，這些年你幫我收拾了多少爛攤子，我都記在心裡。”謝以梵難得沒有耍寶，情真意切地說：“人情債，我慢慢還。”
&esp;&esp;歐陽軒思忖半晌，小聲叮囑，“如果夏夏和西西要來看我，你幫我攔住她們，傳染給她們就不好了。”
&esp;&esp;“你怎麼就不擔心我被傳染？”
&esp;&esp;“那是你自找的。”
&esp;&esp;謝以梵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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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外的小雨還在下，窗戶玻璃很快蒙上一層水汽。
&esp;&esp;病床上的少年半夢半醒地躺著，耳邊是謝以梵絮絮叨叨的說話聲，好不容易來點睏意又被他吵醒。
&esp;&esp;謝以梵一向是個話癆，哪怕自說自話也絲毫不覺尷尬，說著說著身子突然靠近病床，歐陽軒似乎感受到什麼，轉過頭同他四目相對。
&esp;&esp;擠滿怪笑的大臉突然出現在眼前，視覺衝擊讓人目眩神迷。
&esp;&esp;少年小口吸氣，“你又發什麼瘋？”
&esp;&esp;“我認真想了想，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儘快被你傳染，然後我順勢把那點少得可憐的分數硬扣在你頭上，再告訴老謝，我純粹是因為生病導致發揮失常。”
&esp;&esp;歐陽軒冷笑一聲，“你正常發揮也就300來分，何來失常？”
&esp;&esp;“嘁，沒意思。”
&esp;&esp;謝以梵悻悻地坐回椅子，餘光瞥見旁邊病床正在削蘋果的阿姨，他從兜裡掏出50塊放在桌子上，“阿姨，我買你兩個蘋果成嗎？”
&esp;&esp;“不用錢，你隨便拿。”阿姨和藹地笑。
&esp;&esp;“不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咱懂規矩。”他隨便挑了兩個蘋果，錢壓在果籃下方，“借您的刀用用，這傢伙特難伺候，不削皮的蘋果從來不吃。”
&esp;&esp;阿姨欣慰地點頭，“你對你的朋友可真好。”
&esp;&esp;“那是當然，我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兄弟，他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
&esp;&esp;歐陽軒咬牙切齒地警告，“謝以梵”
&esp;&esp;“知道了，保護隱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