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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委屈了，眼眶紅紅地指控他，“你那麼兇幹什麼？你這頭討厭的大野牛！”
&esp;&esp;學業上的高壓早已她壓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藉著酒精發洩一下心頭的鬱氣。
&esp;&esp;正如謝以梵所說，她現在頭重腳輕，眼前的世界時而顛倒，時而傾斜，她彷彿身處自己構造的異世界，可以肆意妄為地做任何事，說任何話。
&esp;&esp;解放麻木的靈魂，給它一絲喘息的空間。
&esp;&esp;燒餅見氣氛不對，連忙跳出來打圓場，笑眯眯地哄著小姑娘，“妹妹啊，我這燒烤攤一時半會倒閉不了，好吃的牛肉串和雞翅也不會跑，咱下次再來好不好？”
&esp;&esp;夏芙心也是好哄，細細一想似乎有道理，她抹去眼角閃爍的淚花，抬頭瞪一眼程靖，開口便是大姐大的霸道，“你扶我一下啊。”
&esp;&esp;她指揮得太過自然，自然到程靖沒覺得有何不妥，乖乖拉她起身。
&esp;&esp;那股沸騰的血液直衝天靈蓋，她頓感天旋地轉，踉蹌著站不穩，只能求助身邊的救命稻草，兩手死死纏住他的胳膊。
&esp;&esp;程靖長長嘆了口氣，頗為艱難地攙扶她往前走。
&esp;&esp;身後的燒餅若有所思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終於想起這姑娘是誰了。
&esp;&esp;大概是2年前，程靖當兵的前夕，某晚他和程靖李明也三人一起喝酒。
&esp;&esp;程靖酒量最差，沒多久便醉倒了。
&esp;&esp;搬運他回家時，燒餅無意間撿到他的錢包，裡頭掉出一張藍底寸照，照片里正是這個短髮姑娘，後面還寫了名字，“夏芙心。”
&esp;&esp;想到這裡，燒餅恍然大悟，隨即笑了兩聲。
&esp;&esp;程靖啊程靖。
&esp;&esp;你也有今天。
&esp;&esp;
&esp;&esp;酒醉迷糊的小姑娘一路上並不安分。
&esp;&esp;你讓她往左，她偏要往右，你讓她慢慢走，她偏要往前衝。
&esp;&esp;酒精釋放的天性主打一個叛逆加隨心所欲。
&esp;&esp;程靖被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帶到車前，結果車門開啟，她死活不願進去。
&esp;&esp;“我不要坐車。”
&esp;&esp;男人耐著性子問：“那你要幹什麼？”
&esp;&esp;她思索片刻，一本認真地說：“我要當一隻流浪貓，上躥下跳，飛簷走壁，維護世界和平。”
&esp;&esp;程靖低頭盯著那張酡紅的小臉，說話間無意識噘起的嘴，聲音不禁放軟，透著幾分笑意，“你現在和上躥下跳有什麼區別？”
&esp;&esp;她緩慢眨眼，猛然朝前一步，程靖順勢後退，被她嚴絲合縫地抵在車門上。
&esp;&esp;驟然貼近的身子溫熱軟綿，呼吸間彌散著一絲誘人的酒香。
&esp;&esp;他心跳聲劇烈，兩手僵硬地懸在半空，往哪放都不合適。
&esp;&esp;她昂頭看他，撒嬌的口吻：“我想走路吹吹風。”
&esp;&esp;程靖側頭看了眼無人的街道，低聲問：“你現在能站穩嗎？”
&esp;&esp;“能。”
&esp;&esp;回答斬釘截鐵，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她表演一出不標準地向後轉，歪歪斜斜搖搖欲墜地邁出步子。
&esp;&esp;趕在她跌倒之前，程靖出手把她拉回身前。
&esp;&esp;她額頭重重抵在他胸口，身體時不時往下墜，程靖剛要開口說什麼，小姑娘忽然抬起頭，緋紅的小圓臉似熟透的蘋果，黑瞳出奇明亮。
&esp;&esp;“要不，你揹我唄。”
&esp;&esp;程靖呆住。
&esp;&esp;“算了。”沒等到回答，小姑娘輕哼一聲，幽幽怨怨地翻起舊賬，“電視裡說得對，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你上次喝醉酒對我這樣那樣的，我都沒找你算賬，要你背揹我都不肯，小氣鬼。”
&esp;&esp;“上次？”他一臉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