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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趙晞西嫌棄地瞥一眼，嬌聲吐槽，“難看死了。”
&esp;&esp;德叔尷尬地笑，拿衣服的手往裡收。
&esp;&esp;“西西。”芳姨扯過外套強塞給趙晞西，語氣重了些，“聽你爸的話。”
&esp;&esp;最愛的老媽發話，趙晞西再不情願也只能乖乖穿上，她拎著小包走出理髮店，洩憤似的踢謝以梵一腳，怨氣全撒在他身上。
&esp;&esp;“愣著幹什麼，走啊。”
&esp;&esp;謝以梵揉揉被踹疼的地方，細聲嘟囔，“催個屁啊。”
&esp;&esp;
&esp;&esp;趙晞西和謝以梵一前一後走到立青超市門口，等候多時的夏芙心正坐在小板凳上吃辣條，純白衛衣搭配淺藍色校褲，滿滿的學生氣息。
&esp;&esp;“歐陽呢？”趙晞西問她。
&esp;&esp;夏芙心辣得不斷吸氣，“他說，五分鐘。”
&esp;&esp;謝以梵見她吃得津津有味，手伸到她眼前，“來一根。”
&esp;&esp;“不給。”
&esp;&esp;“半根？”
&esp;&esp;“no。”
&esp;&esp;“一口總行了嗎？”
&esp;&esp;夏芙心抬頭瞪他，“謝以梵，你是要飯的嗎？”
&esp;&esp;“呀，你怎麼知道？”他佯裝詫異，做作地用手捂嘴，“我每晚都和兄弟們睡在天橋下，那鬼地方可冷了。”
&esp;&esp;“”
&esp;&esp;她不想和傻子說話，起身往超市裡走。
&esp;&esp;謝以梵陰魂不散地追上來，先搶了她的辣條，後帶著她繞超市轉圈。
&esp;&esp;追到貨架轉角處，他一個靈活閃躲，來不及剎車的夏芙心迎面撞上一人，額頭重重磕上胸口，紮實的觸感宛若雞蛋撞石，頭蓋骨都要裂開。
&esp;&esp;她連退兩步，好不容易站穩，抬頭瞥見面色冷峻的程靖，深黑瞳孔放射寒光，直勾勾地鎖在她臉上。
&esp;&esp;夏芙心抿緊嘴唇，低頭紅了臉。
&esp;&esp;距離上次見他，已是半個月前的事。
&esp;&esp;關於那晚的一切，她不敢回想，只想粉碎所有記憶。
&esp;&esp;眼前這個像長輩一樣存在於她生命中的男人，不苟言笑，嚴肅又古板的男人，不該有那麼溫柔的聲音，不該笑起來好看，更不該醉倒在她身上，搶走她的雪糕，還一臉小孩的嘚瑟。
&esp;&esp;“靖哥。”她站得筆直，乖乖叫人。
&esp;&esp;程靖沒吱聲，視線轉向另一頭，“謝以梵。”
&esp;&esp;正探出頭看戲的少年聽見召喚火速走來，挨著夏芙心站好，兩手背在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esp;&esp;程靖沉聲問，“你多大了？”
&esp;&esp;“18。”
&esp;&esp;“成年了就是大人，還跟小孩一樣天天跑來跑去，萬一摔倒受傷怎麼辦？”
&esp;&esp;“我錯了。”謝以梵低眉順眼地縮縮脖子，“以後一定注意。”
&esp;&esp;“——撲哧。”
&esp;&esp;夏芙心沒憋住笑，難得見他慫成小雞仔，沒拿手機拍下來著實可惜。
&esp;&esp;正當她幸災樂禍時，程靖的死亡凝視轉移過來，她一秒收笑，有種被人訓話前的忐忑。
&esp;&esp;男人陰沉沉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唇瓣微動，最終什麼也沒說，回櫃檯拿了樣東西塞進她手裡，一聲不吭往外走。
&esp;&esp;她不知所云，低頭一看。
&esp;&esp;紙巾？
&esp;&esp;她疑惑地望向他的背影，餘光瞥到貨櫃的鏡子。
&esp;&esp;紅亮辣油團團包住嘴唇，唇上沾了幾粒辣條的芝麻，乍一看很像《東成西就》裡張學友的香腸嘴造型。
&esp;&esp;夏芙心回想起男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尋死的心熊熊燃燒。
&esp;&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