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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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我還未來方舟書院之前,他一直獨佔鰲頭,在我來之後,我便未讓他考取過魁首了。”
&esp;&esp;他說這話時,才終於沒了平日裡的端莊老成,有著一股只屬於他這個年紀的風發意氣。
&esp;&esp;說罷,程洲忽然又覺得有些羞赧,提手擋在嘴前,乾咳了一聲,向蘇宛問道:“蘇姑娘家住在何處?”
&esp;&esp;蘇宛向巷子角一指,說道:“我就住在拐過這巷子口後向左,再在頭個路口向右轉的街上,程公子呢?”
&esp;&esp;“我就住在拐過這巷口後沒幾步路的府上,想來你每次來書院還得經過,應當是見過的。”
&esp;&esp;蘇宛點點頭,便也不藏著掖著,徑直道:“前幾日我回家的時候見程公子進了那府邸,甚是氣派,只是——”
&esp;&esp;“只是什麼?”程洲見蘇宛話鋒突止,問道。
&esp;&esp;蘇宛本想說只是看起來冷清了些,話剛到嘴邊,忽地想起這程洲是個孤兒,斷不能提起人家這傷心事,支吾著說:“只是,只是看起來許久未打掃了,若是吸入塵灰,怕是對肺臟不好,我爹便是吸多了那灶灰和油煙才患的肺病。”
&esp;&esp;程洲一愣,輕聲問道:“蘇姑娘的父親近日身體如何?監院認識些頗有名氣的醫者,若蘇姑娘需要,我可拜託監院請醫者來幫忙看看。”
&esp;&esp;蘇宛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爹已經在調理了,若是恢復得快,幾個月後便能行動如常了,只是不能再進庖廚罷了。”
&esp;&esp;蘇宛和程洲正聊得投入,拐過街角時恰有一車伕拉著一車東西小步跑了出來,二人未反應過來,直接撞了上去。
&esp;&esp;腳步還未停穩,蘇宛便感覺到有一袋東西向自己砸了下來,下意識閉上雙眼。
&esp;&esp;在合上眼的最後一瞬,她看見程洲將手伸了過來,似是想幫她擋住,不料這袋重物竟是麵粉,還未碰到程洲的手,便裂了開來,潑了二人一身。
&esp;&esp;倆人皆無措地看向對方,不料這兩張臉上皆鋪滿了雪白的麵粉,唯有四目漆黑,在一片□□中撲閃撲閃。
&esp;&esp;“噗。”
&esp;&esp;蘇宛第一個沒忍住,她覺得程洲那佔了麵粉的臉像極了那些唱雙簧的搞笑藝人,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esp;&esp;她笑出聲後,程洲大概是看她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去,隨她一同笑了起來。
&esp;&esp;“公,公子?”
&esp;&esp;兩人聽見這來聲,努力收斂了幾分笑意,向說話之人看去。
&esp;&esp;“公子,你這身上怎麼盡是麵粉,也不擦掉些。”
&esp;&esp;蘇宛見這人從袖中拿出一張帕子,躬身遞給了程洲,想來此人定是服侍他的小廝,出府接他來了。
&esp;&esp;程洲並未急著接序木傳來的帕子,他先將自己袖中的帕子拿了出來,遞到蘇宛面前:“你擦擦罷,這帕子是乾淨的。”
&esp;&esp;見蘇宛接下之後,他才拿走序木手中的帕子,擦起臉來。
&esp;&esp;序木悄悄抬眼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會,想起方才公子竟笑得如此開心,上回見公子這般笑……大概還得數至三四年前了。
&esp;&esp;他鼓起勇氣,向自家公子問道:“公子,這位小姐是?”
&esp;&esp;蘇宛見序木問起自己,便不等程洲說話,開口道:“我喚蘇宛,在方舟書院的庖廚當事,方才也在向府家宴,恰巧家也住在此處,便與程公子一道回來了。”
&esp;&esp;序木並不因蘇宛只是個庖廚做活的廚娘而輕慢她,在他眼中,能讓自家公子如此開心,不論是貴在皇家的公主,還是出生農家的姑娘,都是得以禮相待的。
&esp;&esp;他向蘇姑娘行了個禮,面帶微笑道:“蘇姑娘好,奴才名為序木,是公子的貼身侍僕。”
&esp;&esp;待蘇宛也回了個禮之後,序木一溜煙小跑至蘇宛身邊,小聲道:“蘇姑娘,既姑娘精通烹飪之事,序木有些疑惑還請姑娘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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