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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懷興思是溫鴻羲的親信,他們倆是什麼候認識的?旁人一概不知,好像忽然就那麼認識了。
&esp;&esp;有沒有可能他們兩人都是和尚的。
&esp;&esp;想辨認是否和尚這個就簡單了,錦明王朝的僧人進入寺廟之後,剃髮受戒,頭頂都是要有戒疤的。
&esp;&esp;因為再是太平盛世,老百姓的日子也是辛苦,很多貧苦人家發現成為僧侶也很多好處,於是出家人的數量劇增,同時身分比較複雜。
&esp;&esp;有一些人為了逃避徭役而加入僧人隊伍,甚至犯罪為了躲避刑罰冒充僧人,於是為了整肅僧團,主持傳戒的大德議定了受戒燃頂的作法,作為終身之誓。
&esp;&esp;這樣,不是一個人剃了頭髮,穿上袈裟,就可以冒充僧人。
&esp;&esp;出家人受戒時,所燃香疤之數目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幾種。點數越多,戒律越多。
&esp;&esp;方明宴一揮手:“來人,檢查一下懷興思的頭頂是否有戒疤。”
&esp;&esp;若是有,他和這事情的牽扯,便又多了一分。
&esp;&esp;懷興思面色驟變,掙扎不已,但是在刑獄司裡,方明宴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esp;&esp;差役仔細檢查了一下,懷心思的頭頂上,在密集的髮間,果然有三點舊疤痕。
&esp;&esp;“你果然曾經是僧人。”方明宴道:“這麼說,溫鴻羲也是僧人?”
&esp;&esp;懷興思想要辯解,但是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裡辯解。
&esp;&esp;荊風華在一旁偷偷地戳了戳姜雲心。
&esp;&esp;“神了哈。你怎麼知道他是和尚,之前你也沒看見過他手上的繭啊?”
&esp;&esp;姜雲心低聲道:“我不是看見他手掌上的繭才想起來的,我是聽見他哭溫鴻羲的調調,那個調調我以前聽過,廟裡和尚唸經就是那樣,只是換了詞而已。”
&esp;&esp;一個人如果很長時間都做同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就會深入骨髓刻進記憶。
&esp;&esp;懷興思在廟中待了很長時間,唸經的語調在他心裡是永遠也抹不去的,就算哭喪的內容和經文沒有任何關係,那語調也會不自覺地靠近。
&esp;&esp;“厲害。”荊風華朝姜雲心豎了個大拇指。
&esp;&esp;姜雲心很得意。
&esp;&esp;這案子裡,如今明白內情的人總算是找著了一個活的。
&esp;&esp;懷興思已經不是僧人,就算是牽扯在命案中,也要依法審理,不會因為他的身份有什麼寬容。
&esp;&esp;姜雲心又跑了一趟停屍房,停屍房裡有一個至今他們也不知身份的受害者的頭顱,她仔細地撥開頭顱上的頭髮,果然和懷興思一樣,也有三個戒疤。
&esp;&esp;溫鴻羲,懷興思和這個只有腦袋的人,他們三個很可能都是某間寺廟的僧人,並且相識。
&esp;&esp;方明宴說:“我已經派人到了涼城,詢問各個寺廟,你就算現在不說,這秘密又能熬多久?”
&esp;&esp;一聽到方明宴說起涼州,懷興思頓時就軟了下來。
&esp;&esp;錦明王朝那麼大,有無數寺廟,大的小的,城裡的山裡的,想要全部排查一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可為什麼方明宴偏偏去了涼州?
&esp;&esp;他有明確的目的,他知道的比自己以為的一定更多。
&esp;&esp;方明宴看他的模樣,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喝了口茶淡淡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過的事情,無論有多隱蔽,總是要見天日的。你們不會以為殺人放火也是一件可以過去的事情吧。”
&esp;&esp;這話說的,好像什麼都知道,又不明確說自己知道什麼。
&esp;&esp;如果是在平時,懷興思一定能冷靜,但是今天他確實亂了陣腳。
&esp;&esp;“刑獄司的大門不是那麼容易進,那麼容易出的。”方明宴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考慮考慮,是舒舒服服的說,還是剩下半條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