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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種一層一層,一片一片的感覺。
&esp;&esp;但這些傷口又不深,可以看出對方對他的恨,因此盡力在延緩他的死亡,加深他的痛苦。
&esp;&esp;但水鴻卓看清楚羅寶的臉的時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esp;&esp;他顯然不是給羅寶跪的,只是因為腿軟罷了。
&esp;&esp;“水公子。”姜雲心說:“你仔細看看,這是羅寶嗎?他是從小跟著你的小廝,你對他的臉,應該是最熟悉的吧?”
&esp;&esp;水鴻卓哆嗦著點頭。
&esp;&esp;“是……是……”
&esp;&esp;沒殺錯,沒死錯。
&esp;&esp; 沒心沒肺,喪盡天良
&esp;&esp;“好。”方明宴說:“水公子確定了人沒錯就行,送他回去吧。”
&esp;&esp;差役都煩了,已經請了半天了,你咋還不走呢。
&esp;&esp;水鴻卓剛才還想要硬撐一下,但現在真撐不住了。一波一波的死亡,讓他腿軟。
&esp;&esp;而且不僅是死亡,是非常殘酷的死亡,差役扶著他站了起來,但是全身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esp;&esp;“方大人,方大人,我不能走。”水鴻卓道:“我,我都告訴你。”
&esp;&esp;方明宴一點兒都不驚訝。
&esp;&esp;“那就說吧。”
&esp;&esp;方明宴轉身往外走,帶著水鴻卓去坦白從寬。
&esp;&esp;姜雲心留在停屍房,研究起了羅寶的屍體。
&esp;&esp;一刀斃命,是一種手法。
&esp;&esp;千刀萬剮,也是一種手法。
&esp;&esp;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且不說膽量,就說手法,姜雲心仔細地看了後發現,羅寶身上的每一刀,竟然都不重複,不挨著。
&esp;&esp;密密麻麻的傷口,都是獨立分割的,她甩了甩手上的刀,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找了找感覺。
&esp;&esp;別說一般人,就算是她,都不敢保證三百六十刀,刀刀見血不挨邊。
&esp;&esp;這種刀工,什麼人才能練出來?
&esp;&esp;之前殺屈昊穹之人,懷疑是仵作,大夫,屠夫之類。現在殺羅寶的人,只有廚子了。
&esp;&esp;只有廚子,才能有那麼細的刀工。
&esp;&esp;姜雲心突然站起身走出去,侍候宋囡的婆子和丫鬟,都還在刑獄司裡關著呢。雖然她們已經說不出什麼,但是案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誰也不知道她們說的是真是假。
&esp;&esp;姜雲心匆匆去了牢房,找到兩人。
&esp;&esp;“我問你們,你們伺候宋囡,每日的飲食,是怎麼解決?”
&esp;&esp;婆子說:“不固定的,有時候自己燒,有時候出去吃,有時候,從外面買進來吃。”
&esp;&esp;“可有比較常買的酒樓?”
&esp;&esp;“有。”婆子說:“就是離宅子最近的富貴酒樓,夫人自從有了身孕之後,特別喜歡吃裡面酸甜,酸辣的菜。”
&esp;&esp;“可有特別欣賞的廚子?”
&esp;&esp;婆子想了一下,遲疑點頭。
&esp;&esp;“有一個叫做昝成雙的,夫人最喜歡他做的菜,開始的時候,是我們去買。後來他家遭了難,幸得夫人救助,他感激,經常會做了菜送來。”
&esp;&esp;一個感恩的廚子。
&esp;&esp;姜雲心轉身去找方明宴。
&esp;&esp;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廚子的刀工更好呢。
&esp;&esp;姜雲心來到會客廳,方明宴也剛聽水鴻卓說完,水鴻卓不知道去了哪裡,方明宴的臉色十分凝重。
&esp;&esp;身邊的人,薛東揚和幾個差役,臉色也很凝重。
&esp;&esp;“怎麼了?”姜雲心不由地道:“出什麼事了?”
&esp;&esp;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