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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動情地喊了一聲:“奶奶。”
&esp;&esp;弄得一副祖孫深情的模樣,要是旁人不知道,還以為刑獄司欺負人呢。
&esp;&esp;方明宴冷笑一聲:“先押下去,我隨後就到,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刑獄司的刑具硬。”
&esp;&esp;明早都等不到,方明宴打算連夜審。
&esp;&esp;一行人被押了下去,包括翠雲。
&esp;&esp;姜雲心有點不適應,一時愣在原地。
&esp;&esp;嚴刑拷打這種事情,她只在電視小說裡看過,現實裡……他們警局可不是犄角旮旯,有監控的,就算有時候被犯罪分子氣得半死,也不能動手。
&esp;&esp;方明宴皺了下眉,走了過去。
&esp;&esp;“小姜這次不錯。”方明宴道:“今晚沒你的活兒了,安心去休息吧。”
&esp;&esp;姜雲心點了點頭。
&esp;&esp;然後姜雲心轉身就要走,卻又被方明宴叫住了。
&esp;&esp;方明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欲言又止。
&esp;&esp;“大人。”還是姜雲心先道:“還有什麼事兒嗎?”
&esp;&esp;方明宴想了想,道:“你雖然是仵作,一個常見血和屍體的人。但是你畢竟一直在書院裡,最多也就是書院裡的學生鉤心鬥角,你不知道人,狠的時候能有多狠。”
&esp;&esp;姜雲心這下明白了。
&esp;&esp;方明宴是想跟她解釋一下,為什麼準備對翠雲一行用刑。免得自己以為他是一個兇殘嗜血的人。
&esp;&esp;“大人,我懂。”姜雲心道:“我都懂。”
&esp;&esp;方明宴抓回來的是什麼人,不是因為沒錢買吃的,餓得受不了偷人家包子的老百姓,是窮兇極惡的殺手。他們誰手裡沒有幾條人命,對他們的仁慈,就是對好人的殘忍。
&esp;&esp;方明宴若是心慈手軟,根本不可能成為刑獄司的老大,只怕是早就被無數的罪犯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esp;&esp;方明宴看著姜雲心的眼睛。
&esp;&esp;姜雲心認真點頭。
&esp;&esp;真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esp;&esp;方明宴終於鬆了口氣。
&esp;&esp;“行了,太晚了,去休息吧。”方明宴揮揮手:“好好睡,明天起來我給你發賞錢。”
&esp;&esp;這簡直是哄自己睡覺的樣子,姜雲心有點不好意思,飛快跑了。
&esp;&esp;其他人都不願意來,不過差役不敢說,龍橋和薛東揚可不怕。
&esp;&esp;薛東揚立刻就道:“大人,你這不對啊,你厚此薄彼啊。不能因為小姜長得好看,我們長得不好看,你就區別對待啊。”
&esp;&esp;“就是。”龍橋也道:“小姜今晚是不錯,我們也是出了力的啊。難道我們沒有賞錢嗎?”
&esp;&esp;龍橋和薛東揚為民請命沒大沒小,一眾差役雖然不敢起鬨,但也都眼神閃著光看著方明宴。
&esp;&esp;方明宴嘆口氣,他在刑獄司,威信有,但是不多啊。
&esp;&esp;不過今晚大家確實都出力了,還有受傷的,不容易。
&esp;&esp;方明宴手一揮:“都有。”
&esp;&esp;眾人都高興起來,受傷的只覺得傷口不痛了,困的也不困了,誰不喜歡發賞錢。就算荊風華這個一點兒也不缺錢的,也覺得興致勃勃。
&esp;&esp;這一夜,姜雲心睡得很安穩。
&esp;&esp;殺手都抓到了,她的危機解除了,日後,又可以想去哪兒去哪兒,想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出去了。
&esp;&esp;馬家也解決了,只剩下她那個繼母。
&esp;&esp;那也不用擔心,哥哥回來了,還能搞不定一個深宅婦人嗎?
&esp;&esp;下半夜的時候,一個人慢慢地走進了姜雲心的院子。
&esp;&esp;走到了門口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