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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嶽縣尉說,被害的兩個人,家中也是如此。
&esp;&esp;劉友和孫安邦父母來的時候臉上就寫滿了忐忑,還沒等方明宴問呢,就跪下了。
&esp;&esp;人真的不是我兒子殺的。
&esp;&esp;這個說法和周安邦,劉友說的一樣,但一具屍體就那麼出現在了堂屋中,簡直就像見鬼了一樣。
&esp;&esp;姜雲心忽然打斷了他們:“你們仔細想想,當時你們見到屍體的時候,是不是就和現在的樣子差不多?我是指三天之前的樣子。”
&esp;&esp;劉友和鄒安邦都點頭了。
&esp;&esp;姜雲心問:“當時死者流了很多血嗎?”
&esp;&esp;兩人想了想搖頭。
&esp;&esp;“好像沒有太多血。”劉友說:“我當時嚇懵了,只看見一個人躺在那裡,身上有傷,沒注意有多少血。但是後來,我回到家後,地上沒有多少血,我衣服上也沒有沾到多少血,所以我想血應該不多吧?”
&esp;&esp;鄒文邦的情況也是如此。
&esp;&esp;兩個老人也肯定地說房間裡沒有多少血,屍體他們雖然沒有敢仔細看。可是家裡的地面這是一清二楚的。
&esp;&esp;“嗯。”姜雲心說:“如果是這樣,那麼死者被放過血。”
&esp;&esp;雖然青天白日,但這話讓大家都覺得心裡發涼。
&esp;&esp;殺人是一回事,虐殺是另一回事。
&esp;&esp;姜雲心道:“我給兩個死者驗過屍,他們身上沒有太多的傷痕,只有兩處致命傷。當時我覺得兇手只是想要他們的命,單純地要殺人而已,但是如今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esp;&esp;劉友不明白地喃喃道:“兇手把他們的血放幹做什麼呢?這人血能有什麼用啊?”
&esp;&esp;而且他和鄒安邦現在都很慌。
&esp;&esp;就從狀紙上兇手寫的情況來看,他要報復的是四個家庭的後代。死的兩個已經死了,還有兩個活著的,就是他和鄒安邦。
&esp;&esp;不知道兇手為什麼會放過他們,也不知道兇手什麼時候會殺他的。
&esp;&esp;姜雲心用自己豐富的經驗安慰他們:“我雖然不知道兇手要人血做什麼,但是我見過類似的案子。”
&esp;&esp;姜雲心自從 稻草人,土裡挖出金疙瘩
&esp;&esp;兇手的後人到底是不是冤枉無辜,方明宴不做回答,說實話他也不太關心。
&esp;&esp;他關心的是,儘快將兇手找出來。
&esp;&esp;作為提刑司的老大,方明宴是一個正義的人,但是這種正義是有限的。
&esp;&esp;這就像是一個感情充沛善良的人,並不適合去做刑警這樣的工作。
&esp;&esp;因為你只有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去冷靜地思考。如果每見著一個受害者,你都因為可憐同情,哭得不能自已,只會方寸大亂。
&esp;&esp;這就像仵作手上的刀。
&esp;&esp;他們是為了伸張正義,還原真相,所以必須鋒利冰冷,不能心軟。
&esp;&esp;方明宴說:“兇手既然是有目的而來,那就好辦,他要什麼我們就用什麼把他引出來。”
&esp;&esp;現在看來,兇手沒有一氣把仇人都殺了,顯然是有所圖。
&esp;&esp;他想要錢。
&esp;&esp;那一筆當年的不義之財。
&esp;&esp;劉友四人如今過得如此艱辛慘淡,申家也未必好過。
&esp;&esp;當年申弘量夫妻被殺,只留下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兒。嬰兒交託與人,雖然養大,也未必大富大貴。
&esp;&esp;說不定是窮得走投無路了,這才打起了這筆錢的主意。
&esp;&esp;眾人商議一下,如今最重要的,確實是找出這筆藏起來的銀子。找到了,對方就會發現,他這一趟毫無意義。
&esp;&esp;也許會惱羞成怒,也許會心灰意冷。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