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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雲心不好反駁。
&esp;&esp;兩輩子她確實都沒下過田,但是,荊風華也一樣啊。沒見他上山下鄉過。
&esp;&esp;荊風華道:“我家有在近郊有兩個莊園,小的時候,經常去莊園裡玩。有時候會住上一兩個月,因此聽農戶說了不少田地裡的事情。”
&esp;&esp;沒想到荊風華還有如此的生活實踐,姜雲心很佩服。
&esp;&esp;“所以呢?”姜雲心覺得他既然提出了稻草人的本職用法,應該就不只是想說稻草人的本職用法,要不然的話這個話題毫無意義。
&esp;&esp;果然,荊風華說:“我剛才看了劉友家的這片地,又看了一下週邊的幾片地。我還和周圍的鄰居打聽了一下各自的收成。我發現了有一點劉友的這塊地,和另一個發現了屍體的地塊的那塊地,他們的收成都不好。”
&esp;&esp;這一點姜雲心倒是不知道。
&esp;&esp;姜雲心抓了一把地上的土:“都是連在一起的土,收成會有這麼大差別嗎?”
&esp;&esp;土和土確實不一樣,有的肥沃,有的貧瘠,有的容易板結。
&esp;&esp;所謂一方水土一方人,但這都是地理性的差異。至少也是平原和山區,或者村頭和村尾的差別吧。
&esp;&esp;放眼望去的一片,上面被分割成了若干塊,每一塊都有各自不同的歸屬。不可能只有其中一塊有問題,而其他的地收成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影響收成的原因一定不是土地本身。
&esp;&esp;荊風華說:“最簡單的,讓收成不好的辦法,就是往地裡撒藥了吧。”
&esp;&esp;“不。”姜雲心說:“還有更直接的辦法,播種插秧的時候,直接對種子秧苗下手。”
&esp;&esp;從根源扼殺。
&esp;&esp;荊風華說:“所以劉友身上,或者這片土地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esp;&esp;這件事情,很可能是稻草人出現的根源。
&esp;&esp;村裡的事情,還是村裡的人最熟悉。
&esp;&esp;姜雲心和荊風華去換了一身衣服,找村裡的人嘮嗑去了。
&esp;&esp;村裡的人,特別是那些老實巴交的上了年紀的人,他們對官府的人是有戒備心的。
&esp;&esp;如果嶽縣尉和他手下的一群捕快,又是這樣的辦事態度,對老百姓非打即罵,他們的戒備心理就更強了。
&esp;&esp;普通的老百姓,哪裡會區分什麼是縣尉,什麼是刑獄司,對他們來說,官官相護,都是一樣。
&esp;&esp;姜雲心和荊風華雖然穿的不是差役的統一衣服,但是看打扮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大少爺大小姐,雖然穿著自己認為很普通的衣服,但是和村裡人相比,那也是足夠奢華了。
&esp;&esp;姜雲心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案子從村中來,我們就要到村中去。要讓村民覺得我們安全,值得信任,這樣才能對我們敞開心扉說實話。”
&esp;&esp;荊風華深以為然。
&esp;&esp;於是兩人就找了一戶老鄉家,給了錢,買了兩套衣服。
&esp;&esp;一套男式的,一套女式的。
&esp;&esp;兩人從老鄉家裡出來的時候,互相看了一樣,都忍不住想笑。
&esp;&esp;活脫脫的一個村姑,一個二愣子。
&esp;&esp;荊風華難受地拽了拽袖子,嘆了口氣。
&esp;&esp;他這輩子還沒穿過這麼粗糙的衣服,但這已經是村民家裡最好的衣服。
&esp;&esp;兩人順著村子裡的路一直走,現在這個時候,天不冷了,但也不是特別暖。
&esp;&esp;村子裡有一些老人,他們喜歡成群,七八成群,蹲在屋子門口嘮嗑。
&esp;&esp;這種人,刑獄司是問不出什麼話來的,他們明哲保身,不願意惹事。
&esp;&esp;但是如果你也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蹲在他們身邊,讓他們放下警惕,只要聊上了勁頭,就什麼都能給你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