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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就是這麼一說。”薛東揚眉頭擰的可以夾死蒼蠅:“如果這事情是皇帝做的,那就麻煩了。如果不是,還有轉圜餘地。”
&esp;&esp;薛東揚說的是,麻煩了。
&esp;&esp;姜雲心低聲道:“你們大人這樣的身份,是不是做事都會留有餘地?”
&esp;&esp;比如說,早就知道伴君如伴虎,萬一哪一天皇帝翻臉,給自己留了什麼後路。
&esp;&esp;薛東揚的表情很奇怪,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沉默半晌道:“不到萬不得已……”
&esp;&esp;看來,確實是有的。
&esp;&esp;姜雲心放心了一點。
&esp;&esp;她雖然沒有宮斗的經驗,但是,她看過的小說多了去了。方明宴這種身份,而且不是孤家寡人,有一大家子在京城裡的,如果想要留後路,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假死。
&esp;&esp;死遁。
&esp;&esp;不過這是最後一步了,到了這一步,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esp;&esp;但是有這一步,讓姜雲心安心一點。
&esp;&esp;“我覺得這事情不是皇帝做的。”姜雲心說:“皇帝已經是一國主宰了,他在自己的天下,做出霍亂自己天下的事情來,有什麼意義?”
&esp;&esp;皇帝要斂財,要攬權,無論要幹什麼,有太多更好的辦法了。這麼弄,萬一不小心嚯嚯出什麼毛病來,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esp;&esp;姜雲心雖然只見過當今皇帝一面,可是經常會聽方明宴提起,特別是他們在討論案情的時候,難免會牽扯到京城裡各種關係。自然就少不了對皇帝評頭論足。
&esp;&esp;不過這是關上門來偷偷說的事情,不可大張旗鼓。
&esp;&esp;在姜雲心的心裡,對當今的皇帝是有一個大概的印象的,並不是一個昏君,也不是一個軟弱平庸對身邊的人聽之信之的傀儡。
&esp;&esp;龍橋說:“我也覺得此事不是皇帝所為,大人為朝廷做事一向兢兢業業,也不站隊,若是真說起來,刑獄司是皇帝親信,有一些朝中官員不好參與的事情,皇帝都會交給刑獄司。大人又沒有什麼作奸犯科之事留下證據,叫人抓了,讓皇帝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