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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車到站，舒檀把揉成球的礦泉水瓶準確投進垃圾桶，想了想回頭再丟下一句：“也別去煩我的朋友。”
&esp;&esp;然後才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esp;&esp;沈芝芝僵硬地立在站臺上，透過車門看著清瘦的女孩子擠進人群，漆黑的後腦勺都透著冷酷無情。
&esp;&esp;她真的是女生嗎？
&esp;&esp;沈芝芝咬了咬下唇，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女生性格如此暴烈，一言不合就使用武力解決問題。
&esp;&esp;舒檀回到家，照例鑽進房間刷題，沈芝芝的小插曲一點也沒在她心上留下痕跡。
&esp;&esp;其實她從來不打女孩子，但不介意用暴力恐嚇一下，什麼配不配合適不合適的，她不想多想，更懶得和沈芝芝分辯。
&esp;&esp;就算她真喜歡秦謁，又關沈芝芝什麼事？她自然只會考慮秦謁喜不喜歡她，別人怎麼說她都無所謂。
&esp;&esp;。
&esp;&esp;晚上朱芸做了一大桌子菜，龔城心情不錯，支使龔鳴銳去喊舒檀吃飯。
&esp;&esp;龔鳴銳譏諷：“她還真成千金大小姐了，吃個飯都要人喊。”
&esp;&esp;朱芸笑著道：“不用麻煩鳴銳，我去就好。”
&esp;&esp;龔城沉下臉，喊龔鳴銳大名。
&esp;&esp;龔鳴銳冷笑：“知道了。”
&esp;&esp;他沒個正形地上了樓，門都不敲就推開：“拖油瓶，吃飯——靠，人呢？”
&esp;&esp;夜風吹起窗簾，帶來絲絲寒意，房間裡空空如也，舒檀不見蹤影。
&esp;&esp;。
&esp;&esp;舒檀正跟秦謁一起上車，突然接到朱芸電話。
&esp;&esp;朱芸語氣不好：“跑哪兒去了？一家子等你吃團圓飯。天天不見人影，女孩子要檢點一點，你龔叔叔還給你包了紅包……”
&esp;&esp;一家子。不檢點。
&esp;&esp;舒檀提了提唇角，聽朱芸唸叨半天，隨意解釋幾句，掛了電話。
&esp;&esp;秦謁依稀聽到一些洩露的聲音，長睫垂落，眉峰幾不可察地收攏又鬆開。
&esp;&esp;為什麼會有母親這樣對孩子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