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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爸爸一樣蹲看守所嗎？”
&esp;&esp;她自認為給舒檀留了顏面，沒有說太難聽的話。
&esp;&esp;龍生龍鳳生鳳，地痞流氓的女兒讀了多少書也還是改不了太妹本性。
&esp;&esp;朱芸心想，她真不知道怎麼教這個女兒了。
&esp;&esp;舒檀指節發白，安靜聽了半晌，等她媽無話可說，啞著嗓子蹦出三字：“知道了。”
&esp;&esp;朱芸知道她心裡沒服，但也無可奈何，徒勞地說：“下次不要這樣了。”
&esp;&esp;“嗯。”
&esp;&esp;朱芸嘆氣起身，摸了摸舒檀頭，這孩子髮質細軟，不應該是這麼個硬脾氣：“喝了牛奶，早點睡，不要為了學習熬壞了身體，能上大學就行了，媽媽總是養得起你的。”
&esp;&esp;漂亮女兒不愁嫁，學歷也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esp;&esp;龔家有幾個世交，子侄都挺有出息的，朱芸盤算著，下次再有聚會，得讓舒檀也參加參加。
&esp;&esp;“媽。”朱芸走到門口時，舒檀突然叫住她。
&esp;&esp;她幾乎受寵若驚地轉頭：“噯，怎麼了？”
&esp;&esp;舒檀盯著媽媽的面龐，眼角的細紋昭示這個女人已不年輕，但她依然是美麗的，面龐白皙髮絲柔軟，身材苗條腰身纖細，頸間鴿卵大的寶石在昏暗的小房間內熠熠生輝。
&esp;&esp;舒檀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麼答案，就這麼突兀地問道：“你愛他嗎？”
&esp;&esp;似乎聽到了很可笑的話，朱芸失笑：“說什麼愛不愛的。”
&esp;&esp;“那你現在幸福嗎？”
&esp;&esp;“……傻孩子，我們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esp;&esp;錦衣玉食的生活還不夠嗎？朱芸眉心淺淺地蹙成川字，女兒的性格總是這麼古怪。
&esp;&esp;“你覺得很好？”
&esp;&esp;“……”對著少女茫然的神情，朱芸張了張嘴，突然說不出個“好”字。
&esp;&esp;她突然發現舒檀身上的衣服是好幾年前的老款，這間閣樓改造的房間逼仄陰暗，唯一鮮亮些的檯燈她沒有見過，似乎是舒檀自己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