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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剩下的糖葫蘆併到一隻手裡，脫了外套，墊在椅面上。
&esp;&esp;到底才是早春，椅子還是有點冰。
&esp;&esp;舒檀坐在了還帶著他體溫的外套上，咬了口冰糖草莓，甜，甜到了心坎裡。
&esp;&esp;秦謁在她身旁坐下，舉著幾串糖葫蘆，依然不吃。
&esp;&esp;兩人看了會兒小學生輪滑秀，舒檀吃光了她的那份，唇瓣上沾了點糖漿，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像是果凍。
&esp;&esp;舒檀偏頭問秦謁:“你怎麼不吃，不喜歡?”
&esp;&esp;秦謁在她轉頭時迅速收回了目光，垂眉順目地遞給她一根糯米夾心:“還要不要?”
&esp;&esp;舒檀舉著兩根已經空的竹籤:“也行。”
&esp;&esp;於是剩下的被她包圓了。
&esp;&esp;她一個人吃了五串糖葫蘆。
&esp;&esp;最後一串，還剩兩個山楂，實在吃不下了。
&esp;&esp;秦謁這才接過去，幫她解決。
&esp;&esp;不能浪費食物。
&esp;&esp;兩人鼓著腮幫子，並排坐在長椅上，吃完了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
&esp;&esp;秦謁去扔籤子，回來後舒檀起身消食，一口氣吃這麼多，有點膩。
&esp;&esp;“下次不吃這麼多了。”她說。
&esp;&esp;“嗯，下次一定。”
&esp;&esp;秦謁從善如流地轉移話題，看向輪滑玩出花兒來的小學生們:“玩過嗎?”
&esp;&esp;“沒。”舒檀問，“你呢?”
&esp;&esp;秦謁聳了下肩，帶了些孩子氣:“輪滑都是異端，滑板才是王道。”
&esp;&esp;兩種運動經常搶場地，互懟歷史由來已久。
&esp;&esp;也算是個令人會心一笑的梗。
&esp;&esp;“感興趣的話，可以教你。”秦謁說，“我是指滑板——你不會喜歡輪滑吧?還是滑板更有趣。”
&esp;&esp;銀白燈光照亮他的臉，少年意氣風發，唇角含笑，淺色眼眸通透如琉璃，卻有著明顯的溫度，神采飛揚，真摯熱烈。
&esp;&esp;舒檀把手塞進兜裡，對上這樣明亮的眼睛，她有幾秒的失神:“我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她究竟記著要學習。
&esp;&esp;“那就等高考結束。”秦謁眼中不見失望，垂眸注視著少女，細碎星辰間藏著一串流星，彷彿在祈求一個約定。
&esp;&esp;鬼使神差地，舒檀說:“好，等高考結束。”
&esp;&esp;明明說的是滑板。
&esp;&esp;定下約定的兩人卻都莫名心虛，胸口卻又滾燙，好像揣進一捧禁忌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