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人之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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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鐘一過，整條街上的燈光就像是約定好了似的相繼亮起來。
莉莉絲酒吧門口的霓虹燈在斷電般的閃了幾下後，倏然亮起，五彩的霓虹炫目而耀眼，又因為周遭陸續亮起的各色燈光而逐漸被掩掉鋒芒，與周圍的顏色融為一體。
酒吧內還很安靜，舒緩的輕音樂溪流一般緩緩流淌著，這寧靜似乎是為了入夜後的瘋狂在積蓄力量。
吧檯內的高腳凳上，出雲粹正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拿著手機在看。
同事千穗見她盯著手機螢幕久久沒動，沒忍住那身八卦氣息，慢慢的如同蚯蚓一般的沿著吧檯滑動了過來。
小姑娘出其不意的湊近，就看到了出雲粹一直目不轉睛盯著看的手機螢幕，那是一則短訊息，不過幾個字而已。
“我入學了……”見到是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則簡訊，千穗自顧自的唸了出來。
聽到千穗的聲音，出雲粹回過神來，修長的女士香菸已經燃到了手指處，她皺了皺眉，隨手將其扔進剛剛放了水的菸灰缸裡。
“粹，你家裡人還有正在讀書的學生嗎，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
出雲粹搖頭，有點難辦的捏捏眉心，隨口道：“怎麼可能，我全家上下只有自己一個人。”
“誒~那這則簡訊怎麼說，難不成是追你的男大？”
出雲粹皺眉，沒吭聲，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個人的臉。
懶散又淡漠的表情，大多數時候都像是無慾無求的，可聞到血腥味後就會變得陰鷙而危險。
這張臉半低著頭，而後緩緩抬起來，露出劉海後那雙犀利的眼睛。
他衝著出雲粹笑，嘴角勾起來，而鑲嵌在嘴角的那道短短的疤痕又給這張英俊的臉孔徒增了一絲狂野。
這傢伙懷裡抱著一個一歲多一點的小男孩，那個男孩子有著海膽一樣的腦袋，看人的時候表情懵懂卻屬實可愛。
畫面一轉，男人不見了，只餘下了那個海膽頭的孩子，而這個孩子也在轉瞬之間長大了，從一個小不點長成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千穗還在猜測著究竟是哪個男大，是每天來酒吧裡給粹送紅玫瑰的那一個，還是時常來躲在角落裡，就只為看粹給別人調酒時利落又帥氣模樣的那一個，又或者是開了五百萬的名酒，就只為了能讓她唱一首歌的那個富二代？
出雲粹長得非常漂亮，有著不輸電視裡女明星的美貌，而且多才多藝，在新宿這種恨不得酒吧比人都多的地方將店開下去總要有些王牌才行，而莉莉絲的王牌就是出雲粹，很多人來這裡也是因為這個全能的美女調酒師。
然而……
“都不是，”出雲粹否定了她的猜想，“就只是……故人的孩子而已。”
說話間，第二條訊息發了過來，依舊只有幾個字——“你會來看我嗎？”
千穗賊兮兮的笑，“問你會不會去看他呢。”
出雲粹將手機息屏，扔進褲子口袋裡，她今天穿了一條極寬鬆的灰色運動褲，口袋夠大能夠塞下一個智慧手機。
“不回訊息嗎，對方應該在等待吧？”
出雲粹轉身去做客人上門前的最後清點，輕聲道：“這種小鬼的簡訊，不回也沒關係的。”
這樣的來自同一個人的簡訊，她每隔幾天就會收到一次，大多數都是瑣碎日常的報備，幾年下來已經不知道積攢了多少條，但她鮮少回覆。
對方也不介意，該怎麼發還是會怎麼發，好像料定了她能收到似的。
整整一個晚上，出雲粹都在忙碌中度過，照例是凌晨四點鐘，店裡送走了最後一撥客人後，徹底陷入了黎明前的寧靜。
工作人員在打掃衛生，出雲粹一個人從後門出去。
倚著溼漉漉的牆壁從一側的褲子口袋裡翻出煙盒，香橙味的爆珠捏破後，她吧嗒一聲用打火機點上一支菸，然後，從另一側的口袋裡將手機拿了出來。
上面多了一條訊息，這一次，字終於多了一些。
“上次見面時，你說等我入學咒術高專的時候，會現身來見我一面的，難道你想食言？”
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沒記錯的話是一年半以前了，這樣看來確實隔了很久。
這一次，出雲粹終於咧開嘴笑了笑，嘴上叼著煙，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一通亂戳，然後發出去了一條回覆簡訊。
“小海膽，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
資訊發出去後，她抬起頭來，不知何時，這裡突然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