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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覺過得飛快,轉眼十餘日便過去了。
這些日子中,雖也常和南思昭見面,然南思昭醉於佛法,兩人也並不多作深談。
一日早晨,嶽中影剛準備去格昭仁處,只忽然有淨空方丈的弟子法正前來,說方丈有請。這幾日嶽中影每日同格昭仁談論武功,並未曾拜見過淨空,此時見他忽然遣人來請,心下詫異,便忙跟了法正前來。
不一時來至前寺正殿。殿內站滿了僧人。淨空方丈端坐在正中一個大蒲團上,面前卻跪著是南思昭。
嶽中影心中一凜,忙走上前來,躬身道:“方丈大師遣人來招,不知有何吩咐。”
淨空道:“不敢。今日本寺舉行佛事,為弟子南思昭剃度,特請施主前來觀禮。”
嶽中影見此場面,心中也有些疑惑,此時聽淨空大師證實,還是心頭一震,向南思昭道:“南大哥,此事當真。”
南思昭抬起頭來,緩緩點點頭,道:“不錯。這些日子聽淨空大師講授佛法,思昭已看破紅塵,決定一心皈依我佛,今日便是請求方丈為弟子剃度。”
“南大哥當真看破紅塵了麼。於南詔國再無留戀?”
南思昭尚未回答,淨空方丈卻道:“嶽施主,聽聞施主也曾因厭倦世事,避於監牢之中?”
嶽中影笑道:“不錯。怎麼,莫非大師也想度弟子出家嗎?”
淨空搖搖頭道:“非也。貧僧只是想問施主,施主避世,只為不容於世,然則設若今有太平盛世,施主還會避於世外嗎?”
嶽中影一呆,喃喃道:“太平盛世?會有嗎?”
淨空並不回答,卻轉身問南思昭,道:“你以為如何?”南思昭合什道:“何為盛世,何為亂世,治亂盛衰,皆由人心而已。”
淨空便向嶽中影道:“施主可曾覺悟?”嶽中影惑然搖頭。
淨空笑道:“施主於世事尚有留戀,所謂避世,只不過是已志不能伸張而無可奈何之舉,這幾日施主身佛門,心在寺外,自是這個原故。若是有緣,他日自可明白這個道理。”
嶽中影點點頭,向南思昭道:“南大哥既然決心已定,小弟自然尊重南大哥決定。”
南思昭點點頭,道:“南某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嶽兄弟是否可以相助?”
“南大哥但說無妨,小弟力所能及之處,在所不辭。”嶽中影道。
南思昭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幅卷軸,凝望片刻,遞給嶽中影,道:“南某既然皈依我佛,塵世間的事,便再也無可留戀之處。唯有當年致使她人一生孤苦,此南某平生之錯。此處有一幅畫,便是那故人之物,如果嶽兄弟有緣南詔一行,相煩將此畫歸還故人。”
嶽中影接過那畫,見正是當日尚天風交給南思昭的那一幅,畫色甚舊,一看便知是舊物,當即道:“南大哥放心,小弟定將此物歸還,不是南大哥故人現在何處?“
南思昭搖搖頭,道:“她現在何處,我也不知,是否能夠歸還,也只看緣份了。此畫雖平常,然牽連甚廣,今日拜託嶽兄弟,只怕會給嶽兄弟帶來許多麻煩,南某心中甚感不安。“
嶽中影昂然道:“南大哥放心,小弟既然答應南大哥,便一定為南大哥辦到,縱有萬難,亦無所懼。”
南思昭點頭相謝,神色間甚是淒涼。
嶽中影方要開口,只聽淨空高誦佛號,站起身來,道:“即以身度空門,還何謝為?法印,準備剃度。”
當下,銅鐘聲響,四下裡僧眾齊聲誦唸佛經。
法印便遞上來剃度刀具,淨空當即為南思昭剃度完畢,念謁道:“求法證道,當悟其真。”
然後將法名填在度牒中,交給法印,為南思昭換上僧袍。
嶽中影待剃度完畢,便上前道:“和尚即已歸依,在下便當告辭。”
起身剛要離開,只見一名弟子自外面快步而來,道:“方丈,外面突然來了一隊朝廷兵馬,將寺院團團圍住。”眾僧聽了此言,臉色突變,便有人驚出聲來。
淨空臉色一沉,道:“慌什麼?”說著當即率眾出殿。
只見殿外數十名兵丁四處齊齊擁進山門,為首武將,一身金甲,煞是鮮亮。右手拖一柄大關刀,只是身形稍矮了一些,那大關刀刀頭便拖在的地上,以致威武不足,滑稽有餘。
見淨空等走出殿來,理也不理,只滿口吆喝著眾侍衛守住了要害之處,這才向淨空道:“你是本寺方丈嗎?”
淨空上前一步,道:“正是。雲光寺佛門清靜之地,不知將軍緣何突然帶兵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