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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哼哼。聽說文人多傲骨,殿下入蜀三十年,隱然是蜀地清流中的柱石,咱家倒想瞧瞧,殿下是不是也是一身傲骨啊。”
說著,右手一揮,尖喝道:“來呀。”
身後兩名侍衛應聲而出,捧出一套刑具來。
劉康陰笑道:“素聞關中刑罰之酷,天下無出其右,落入關中刑吏之手,便是死人也會開口招供,咱家偏就不信,想來殿下必也不會相信。今天恰好,這幾位侍衛兄弟,以前都是關中刑吏出身,祖傳的手藝很是不凡,現在便請殿下品評一番如何。”
南思昭輕蔑的看看那幾名侍衛,冷笑道:“是麼,這麼厲害的刑罰,南某倒真是好奇,試上一試,倒也不枉公公厚愛。”
劉康道:“哼哼,殿下口氣倒硬得很,但願骨頭也有這般硬便好了。來呀,給殿下上刑。”
幾個侍衛走上前來,一人便駕起南思昭雙臂,另兩人將一套夾棍套住南思昭十根手指。接著自懷中摸出一隻木匣開啟,擺出一排鋼針來。
那鋼針在燭光映照下,泛出藍瑩瑩的寒光。
劉康站起身來,獰笑著道:“殿下,來,咱家給你介紹一下。這便是所謂的‘氣死閻王’,將這夾棍夾住十指,將這浸了劇毒的鋼針從十指甲縫間慢慢釘入,聽說端的痛苦無比,這毒雖劇,卻不致人死命,據說受了此刑,生死連閻王亦不能斷。當然,到底是否如此,咱家可不敢自己試,勞乏殿下了。”
說著,嘎嘎嘎又笑了起來。
南思昭表情泰然,道:“哦,是吧,這個南某倒沒曾聽說過,正想試試。”
劉康哼了一聲,一翻眼,道:“用刑。”
話音方落,劉康只覺膝間一麻,接著那笑聲一滯,如似給人攔腰斫斷一般,然後通的一聲,竟然單腿跪在了南思昭面前。
上夾棍的兩名侍衛忙叫一聲:“公公”。
上前去扶。卻不料兩人腰間一麻,竟然一前一後倒了下去,正壓在劉康身上。此時劉康正單膝跪地,哪禁得起這兩個彪形大漢的身子,只聽“咔嚓”聲響,將他一條腿硬生生壓斷。
劉康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打著燈籠的幾個太監亦忙衝上去,要扶起三人。
忽不知何處一股勁風襲來,竟將燈籠中的蠟燭盡數熄滅,監牢內頓時黑成一團,眾太監侍衛登時靜了下來,只覺著這大牢內一股陰風襲骨。
眾人正驚疑間,不知誰在叫了一聲:“有鬼呀!”
說著,直向外逃去。一時間,驚叫聲連連,眾人爭先恐後,衝出監牢。
牢房中一時悄無聲息,一縷月光自小窗間射進,使這黑暗的恐怖稍稍減卻。
南思昭雖信佛,卻並不懼怕鬼怪,但亦覺得方才突然的變故怪異之極。看到地上扔著的燈籠,便彎腰撿了起來,藉著月光細細檢視。
只見那燈籠的紙已經破了一個小洞,順著那小洞,扯開燈籠,便見裡邊的蠟燭已經被折成兩截。
跌落在燈籠內的那截斷蠟旁,有一塊黑黑的不知是何物。南思昭撿起細看時,才看清是拇指大小的一塊木屑:自然是有人以這木屑打斷了正在燃著的蠟燭,那麼使劉康及兩名侍衛摔倒的,自然也應當是木屑了。
南思昭心下不禁駭然:是誰有如此能耐,能以一塊小小的木屑傷人?忽得想起一事,回首向牢房深處望去,然而那邊卻並無人影。南思昭心中越發疑惑起來,低聲自語道:“這便怪了,會是誰呢?”
想了半日,終無甚頭緒,因而只得罷了,心道:自己身世已明,自然往後禍連不斷,此人既肯相救,日後定還會露面,也不必急於一時。
想著,便和衣躺下。
恍惚間,南思昭眼前變得漸漸清晰,一陣汩汩的泉水流淌的聲音,夾著甜美清脆的笑聲,傳入南思昭耳中。
悚然驚醒,卻見眼前一片蔥綠的大山,山腳下是緩緩冒著的泉水。一群身著白衣的少女正圍著那冒著的泉水嬉戲打鬧。
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轉過頭來,露出甜甜的笑來。南思昭心中大喜,想要上前抱那少女,那少女卻突然間消失了。
南思昭大急,想要呼喚,卻始終發不出聲來,那大山,也突的轟然倒地。南思昭彷彿看見一大群人,被綁了起來,那些人影漸漸清晰,是母親,是王兄,是妹妹,那數百人竟然都是自己的親人。
南思昭急忙上前,想要替母親解開繩子,卻怎麼也解不開,便在這時,突得衝過來一隊士兵,那些士兵手中閃亮的鋼刀刷得落下,將他的母親、王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