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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傲手指在桌下劃拉了幾下,這就是他今天找自己的原因?挺莫名其妙的,同樣的話之前也提過好多次,雖然自己也拒絕過好多次,但似乎今天也並沒有什麼區別,何至於搞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不是還有屠睿嗎?他還有幾年也就畢業了。您大可以好好培養他,以後放手也才更放心一些。”屠傲十指交疊,在胸前點了幾下,“況且他本來的意向就是想學商科,回來接手也更名正言順。”
“哎,他還是個小孩子呢!”屠振剛反駁。
屠傲差點冷笑出聲。是啊,屠睿還是小孩子呢,那他呢,他小孩子的時候,何曾被好好地珍視過?
許是今天剛剛參加完詹家的生日宴,和諧溫暖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讓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厭惡。
“爸,”屠傲不想再與他虛與委蛇,“雲峰集團是您的,我絕不插手,也不會接手。也許您覺得我的工作看不上眼,但它也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您可以不尊重,但請您不要詆譭。還有什麼事嗎?沒別的事,我先走了。”說罷就要起身。
“你這孩子,還沒說幾句,這急性子又出來了,坐下,坐下!難得就咱爺倆,還不能說說掏心窩子的話了?”
很好,屠傲想要的就是以自己的不耐煩來逼出這個老狐狸真正的目的。自己不以退場相逼,怕是好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登場呢?他可沒那個時間一直陪著演下去。
屠振剛示意他喝茶,然後緩緩開口道:“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心裡對我這個父親是很有怨氣的。覺得我疏忽了對你的關心,覺得我對你過於嚴厲。屠傲,這些爸爸都認,爸爸是有失職的地方。”
聽聽,多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屠傲這麼多年的委屈和艱難輕輕帶過。
“想讓你體諒爸爸的為難,也是來不及了。但是屠傲,你要知道,爸爸對你的愛是從來沒變過的。你還記得你初中時候的誓師大會嗎,爸爸特意從國外飛回來參加。當時你在臺上發言,爸爸在臺下真的是熱淚盈眶,為你驕傲!”屠振剛說著,都快把自己給感動了。
屠傲當然記得,那是初二即將升初三的時候,他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他根本就沒指望屠振剛會參加。
而事實上,屠振剛之所以會去,一方面是雲峰集團捐贈的新實驗樓剛剛落成,他需要出席落成典禮。而正好,屠傲被選作學生代表,在那麼多的同學、老師和家長面前發言,他屠振剛怎麼會放過這種“兒子爭氣、老子長臉”的機會呢?
“咱們終究是一家人,這是抹不去的血緣。”這話說得沒錯,要是有得選,屠傲是真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所以呢,爸爸想和你商量個事。”
屠傲挑起眉,看向屠振剛,憋了半天,到現在才終於說到重點了。
“雖然這麼多年,你童姨也一直在雲峰工作,但是呢,有些事情,我是不讓她參與的。”屠振剛的臉色稍稍嚴肅起來,“我呢,計劃在美國開發一個新的專案,想透過設立基金的方式操作。需要在開曼群島開設一家離岸公司,我呢,想讓你在背後持股。”
“當然,你放心。這個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的,這種公司背後的股東資訊都是可以保密的。具體的操作我也會安排好。”屠振剛帶著些試探的口氣問道:“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而已。屠傲,你看?”
屠傲怎麼看?他只想把面前的這杯茶潑到對面那個男人的臉上,告訴他,醒醒吧!
“爸,您說的這些呢,我不太懂。但是呢,我們做律師的,往好聽了說叫嚴謹,往難聽了說呢,就是膽小。”屠傲有些戲謔地說道:“所以,我也做不了您那麼大的事業。這個忙,我真幫不了。而且,我們公司也有規定,任何人是不能在外面擔任股東、監事這些職務的。”
他的確沒有接觸過這類業務,但作為律師,風險管控的意識是刻入骨髓的。更何況,以他對屠振剛這麼多年的瞭解,要是真有什麼好事,還能輪得到他這個兒子?怕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最終要讓他來幫忙背鍋而已。
屠振剛不想放棄,“屠傲,這個事只需要你籤幾個字,要不是屠睿還未成年,而且他畢竟是童慧的兒子,我肯定是不會跟你開這個口的。你放心,後面專案的收益我都會給你分成的。”
屠傲站了起來,他怕自己再留在這裡,只會忍不住放聲大笑,然後再狠狠地揍一頓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
“爸,我除了法律上的那點專業知識,其他真是不懂,所以註定也賺不了什麼大錢。我佩服您的遠見卓識,也欣賞您的大膽創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