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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最近與屠傲見面的次數多了,越來越熟悉,所以當沈清抵達餐廳,看到脫去外套和西裝、身著黑色襯衫的屠傲時,才不會覺得違和。
“沈清,這兒!”屠傲熟稔地衝她招了招手。
今天的沈清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是一個淺咖色的圍巾,瓜子臉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雙眼睛更顯得明亮而清透。
沈清笑著迎了上去,拆下圍巾,撥出一大口氣,“外面還真冷。你怎麼找到這家餐廳的?”
屠傲遞過選單:“我們所裡的小朋友推薦的。你看看,想吃什麼隨意。”
沈清還反應了一下屠傲口中的“小朋友”是誰,想了一下,才偷笑了起來。可能在醫學院和醫院待久了,很久沒有聽到小朋友這個稱呼了,覺得還怪可愛的。
她把選單重新推了回去,“我想吃個汽鍋雞,其他你看著點吧,我都行。”
屠傲並不是第一次跟她吃飯,似乎有點摸到了她的脾氣,點點頭,招呼過服務員,迅速地點了幾道菜和甜品。
“前兩天剛送我東西,怎麼今天又突然找我吃飯?”沈清喝了一口酸角汁,開門見山地問道。
屠傲知道她肯定會問,也不隱瞞,“有2個問題想請教。”
“嗯,你說。”沈清覺得這個屠律師講話真逗,聽人要請教問題不是第一次了,但聽人把問題的數量明確地報出來還是第一次。
“腦出血的病人,還有多大的機率可以恢復到和以前差不多?”
沈清差點被嗆到,猛地抬頭,“你……你家有誰生病了?抱歉,不是有意打擾隱私。”
“我爸爸。你不用為這個抱歉,我們父子關係怎樣,你也看到過。他昨晚腦出血動了手術,據說他之前一直有高血壓。所以……”屠傲扯了扯嘴角,“我這個兒子想問問,他還能恢復到以前那樣嗎?”
沈清大致跟他解釋了一下腦出血的病因,以及手術後的治療和恢復情況,又拿自己所見過的病例舉了例子。但其實結論和早上醫生說的並無二致,這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屠傲點了點頭,其實這並不是他今天的重點,只是為了後面那個問題做鋪墊而已。
菜已經都上齊了,熱氣騰騰擺滿了一桌。
“先吃吧,吃完再說。”屠傲不想破壞沈清的興致。
但沈清就是個刨根究底的性子,她剛才隱約就覺得,以她對屠傲的瞭解,他應該不會為了他爸爸的事,特意興師動眾地把自己約出來。再說,他爸爸那麼有錢有地位,難道住的醫院、選的醫生連這個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了?
肯定還有別的事。
沈清側頭看著他,一副“別瞞了,有話快說”的樣子,屠傲拿她沒轍,有點艱難地吐露了實情。
“之前跟你提過,我母親是因為難產去世的。我最近因為在調查別的事,所以心中的這個疑惑越來越大。”屠傲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悲傷,“我記得我母親當年就是在嘉和醫院生產的,醫生的水平和技術不至於……可她就是……沒挺過來……”
沈清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敢確認,於是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在相對成熟的醫療條件下,且她之前已經生過一胎,那她怎麼會突然難產去世?”
屠傲看著她,眼中是帶著默契的欣賞,還有難以抑制的悲傷,點了點頭。
沈清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些憋悶,喘不過氣。
她掃了一眼周圍,周邊的情侶或是家庭都在熱熱鬧鬧地用餐、聊天、玩鬧。店員們不時端著菜盤用雲南話招呼著穿過。店內的音樂也是雲南少數民族的民歌。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開心、歡樂。而只有她和屠傲,似乎與周圍隔絕出了一座冰山,寒意刺骨。
“屠傲,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麼有此懷疑的嗎?”沈清知道這句話出口,自己就完全逾越了一個普通朋友該有的分寸,但她必須問。
屠傲沒有過多隱瞞,將車禍之後的一些疑點和他們幾個的調查進展簡略地跟沈清描述了一遍,略過了很多細節,只說了大概。
但就是單單這些,已經讓沈清張大了嘴巴。
這,這不是在聽什麼小說吧?
這種集合了父與子、懸疑、兇殺的故事,真的是出現在現實中的嗎?
“所……所以,你開始懷疑,這是個早就……很早就有人對你和你媽媽動手了?”沈清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的下巴在打顫,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屠傲點了點頭,“我只是猜測,但因為是猜測,我也只能找你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