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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日漸熟絡,他總愛逗弄她,那些玩笑雖讓她氣得落淚,卻也成了最甜蜜的回憶。
講到自己一心復仇的心思被他看穿後,那番嚴厲又不失溫情的教誨,直至最後,他毅然擋在她身前,面對無數劍光,只為護她周全,送她離開唐門的決絕。
在敘述的過程中,唐月的情緒如同潮水,時而笑中帶淚,時而淚如雨下,在這月色下,釋放心中積壓已久的委屈與不甘。林雲軒則默默陪伴著,目光穿過夜色,定格在那輪清澈的明月上。
直到晨光破曉,第一縷陽光溫柔地拂過他們的臉龐。
“我們……下山吧。”
“好。”林雲軒淡然回道,只當是陪一位傷心的患難好友。
兩人默默整理行裝,穿過那片依舊擁擠的宗派廣場。唐月在即將離開之際,忍不住再次仰望那懸掛著“唐門”二字的牌匾,牌匾在晨光中顯得莊嚴而遙遠。她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微笑,似是對過往的釋懷,然後毅然轉身,決絕地邁向山下,沒有再回頭。二人並未察覺,不遠處的大殿屋頂上,有三位身影靜靜站立,目光隨著兩人的背影逐漸遠去。
“青坤,你這樣,真的好嗎?”唐門掌門瞥了一眼身旁的唐青坤,淡淡說道,唐青坤雖眼中滿是悲傷與不捨,卻還是爽朗笑道:“不是挺好的嗎,我……咳咳!”
話說一半,他便是猛然咳出一口鮮血,一旁的女子趕忙攙扶住,遞上絲帕,而此人正是昨日院中的另一被他稱為“秀萍”的女子,此刻正急切地說道:“師兄,要不我還是送你回房吧!”
“沒事,習慣了,不打緊。”唐青坤擦掉嘴角的血漬,微笑著看向秀萍,說道,“昨日還得謝謝你陪我演那麼一場戲。”女子聞言潸然落淚,泣聲道:“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們好不容易再又見面,雖然我沒見過這位師姐,但從昨日看來也不像是大家說的那般作惡多端。”
唐門掌門聞言,也未說什麼,輕嘆一聲便是拂袖離去,而唐青坤則是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我又何曾不知道小月的心思,只是我的時日無多,何必再成為她大道上的絆腳石和心障?我這病六年前那次就落下了病根,哪怕是廖神醫也束手無策,照他所言,只怕是看不到今年唐門楓葉再紅的時候了。”
秀萍聞言,只是在一旁低聲哭泣著,秀萍在一旁默默抽泣,而唐青坤的目光則遠遠追隨山下漸行漸遠的二人,心中默唸:
小師妹,一路順風。
林雲軒與唐月正沿著蜿蜒的山道緩緩前行,討論著未來的行程,不料在拐過一個彎角時,意外地遇見了一位熟悉的面孔。那人一見他們,便咧嘴笑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向他們靠近。
“哈,兩位,又見面了。”廖凡生一如既往,酒不離身,即便是清晨,身上也環繞著一股濃郁的酒味。林雲軒與唐月忙是對其施了一禮,卻被前者給攔了回去,說道:“哎!別來這套,之前怎麼對我現在就還怎麼對,老頭子我最討厭那種裝模作樣的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幾分無奈,最終還是順應了廖凡生的隨性。唐月首先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帶著幾分好奇問道:“廖老,您怎麼也下山來了?”
“回醫館啊,還能幹嘛,難不成留在山上當唐門弟子嗎?”
“回去?”林雲軒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城裡不是滿是活屍嗎?你怎麼回去?”
廖凡生像看傻子一樣看林雲軒,見後者依舊一臉迷茫,不由得開口問道:“你真不知道啊?昨晚幹什麼去了,沒去廣場那嗎?”
林雲軒困惑地搖了搖頭,而唐月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的臉頰漸漸染上了一層緋紅。這一切都沒能逃過廖凡生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隨即解釋道:“這城裡的活屍已經都被清理乾淨了,朝廷昨夜緊急從懷安調派了兵家鐵騎營的人,連同魃教的人一起給剷除了,聽說好像還有道源門的弟子也參與了清剿。”
林雲軒在聽完廖凡生的解釋後,方才明白過來。也是,這魃教利用春社慶典,趁守備鬆懈之際散播活屍,但一旦面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隊,尤其是像兵家鐵騎營這樣的軍事力量,那些活屍自然是難以抵擋,局勢的逆轉也就不足為奇了。
“就是這成都城,怕是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了,光是焚燒的活屍屍體就有快七八萬。”廖凡生猛灌了一口酒,眼裡透露出一絲憐憫,到底是醫者仁心。
在沉重的氣氛中,林雲軒忽的想起白風螢臨走時對自己說的話,連忙靠近廖凡生,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廖老,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