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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晚上一群漢子就擠在窯洞裡互相取暖,這地方比起江南,白天能熱的恨不得全身脫光,晚上又冷的讓人直打顫。
每天重複一樣枯燥的活,除了要當心後面監工的鞭子還得不時注意遠方有沒有揚起煙塵,這表明:匈奴來了。
匈奴一直是周國的頭號大敵,早在千年前就是周國的心腹大患,周赧王伐秦時就趁機南下洗劫造成九州生靈塗炭,後經數代奮鬥才將匈奴趕回草原,如今聽說匈奴出了一個及其強勢的領袖,整合了草原原本鬆散的部落,被奉為“大單于”,而其南下的野心幾乎是絲毫不加遮掩。匈奴人的殘暴野蠻也是深入周人之心,甚至小孩夜啼時只要提到匈奴二字就會嚇得止住,雖然這傳言多多少少有誇大的成分。
“哎,小哥,你說這段長城得修多久啊”中午歇息時,林雲軒正找個陰涼地就水啃著粗餅,一年約三十的壯碩漢子靠過來向他搭話。
見來人的樣子,讓林雲軒不禁想起了杏花村的李大哥,原本還打算花花每個月回去看她一次的,如今卻還是食言了。
林雲軒往旁邊走了點,給他讓出一塊陰涼地,來人也順勢坐了過去。
“按照現在每天的速度,沒什麼意外的話最少也得兩三年吧”林雲軒看著堆起的土牆和遠方盡頭的山,估算著說。
漢子也眺望遠方,喃喃說道:“那我回家的時候女兒也會說話了,不知道還認不認得我。”
“你有個女兒啊。”
“嗯,一個月前剛半歲”漢子低頭掰扯著餅,“我之前是個鐵匠,靠給人打打菜刀用品之類過活,結果有天失了火,把租的店鋪燒個乾淨,本來賺的就不多,賠不起損失就被抓來這了,你呢?”
“扣了個殺人的罪名,拉來充數的。”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在這荒涼邊境,每一個來到這裡的苦役都像是一幅人生百態的畫卷,各自有著不同的故事和遭遇。他們或許曾經擁有過幸福的家庭、美好的夢想,但現在卻只能在這片土地上默默承受苦難。
之後每天就是重複著挖土,堆牆這種簡單的體力活,林雲軒想著就這樣幹個三年就能回去……但是回去能幹嘛呢,對他來說池州城那地方也不是他的家,剛進城的第二天就安上莫須有的罪名被帶到這。曾經自己以為有師姐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現在只不過又變成了曾經的孤家寡人罷了,事情結束後,回諸暨看看吧,或許能在那找到與自己父母有關聯的人。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苦役,時間悄然滑到了臘月二八,去年這時候林雲軒還在和師姐一起做臘酒,堆雪獅,到正月初五這五天也是宗門難得的休息日,兩人也會趁著這幾天偷偷溜下山到山下的鎮子裡逛廟會玩關撲。
“師姐……”林雲軒心中隱隱傷感,蘇翎永遠是自己的一道坎,儘管知道那封訣別信可能是迫不得已,但也事實上讓兩人能夠再見的機會渺茫,也不知道她今天在做什麼,是否還會釀那桃花酒,是否……還會有那麼一絲想起自己。
……
與此同時的浮陽宗。
“師姐!”一年輕女孩推了推坐在桌邊望著窗外瑞雪愣神的蘇翎,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啊?怎麼了小梅?”蘇翎回過神來,才發現女孩在自己在自己身邊不知已多久。
小梅有些擔憂的說:“我見師姐你都在這看了一下午了!動都沒動,在想什麼事情?”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位故人罷了。”蘇翎眼眸低垂,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之情,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是否還會想起我。
小梅見蘇翎還是一副失落的樣子,一抿嘴,接著不由分說得拉起她往外走。
“難得的假期!還是臘月二十八這種喜慶的日子,怎麼可以這樣愁眉不展!”小梅把蘇翎拉得更緊,“走!我們去逛廟會,聽說晚上可熱鬧了!”
“可是師傅說了不許隨意下山……”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啦,年年都這麼說結果還不是年年都有一堆師兄師姐往山下跑,這種舉家歡慶的日子師傅他們老人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聽聞小梅的話,蘇翎一瞬間愣神,因為曾幾何時,也有那麼一個少年對她說過差不多的話,拉著自己去山下逛廟會釀桃花酒……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
“你慢點……我跟你去就是了!”最終蘇翎拗不過這個小師妹,隨她翻過圍牆卻發現那地方早已擠滿了準備“偷”跑下山的弟子。
……
這個新年,監工破天荒的給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