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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無法相信掌門和師父他們會犯下如此滔天惡行,或許是大長老獨自為之,瞞過了所有人……對嗎?”
林雲軒深吸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大長老在宗門中的地位尊崇,所作所為很難說是個人行為,那本賬簿更是表明了這一切是宗門高層的集體決策。
蘇翎的眼神空洞而茫然,她轉向舟奕,聲音微弱地請求:“道長,我可以隨你們上山嗎?我想……親自去問個明白。”
善林面露不悅,正欲出言阻止,卻見舟奕輕輕點頭同意了,“可以,但蘇姑娘,你要記住,情感不應矇蔽理智,切勿到時因一時衝動做出不智之舉,到時候,就連在下也可能無力護住你。”
蘇翎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對舟奕行了一禮,然後在林雲軒的扶持下,勉強站穩了身子。善林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儘管內心不滿,但礙於舟奕的決定,他只能默默在前方領路,帶領眾人向浮陽山行進。只能在心底一嘆,誰叫他地位沒這平日裡看起來冷冰冰實際上心腸比誰都熱乎的師叔要高呢?
不多時,他們一行人抵達了宗門的廣場,只見那裡已彙集了許多道源門的弟子,他們手持長劍,劍尖向上,每一柄劍的劍身上都流轉著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逐漸匯聚,形成了一道道金線,最終編織成那個巨大的圓環狀法陣,正是之前林雲軒在山下所見,籠罩浮陽山的巨大結界。
林雲軒凝視著這壯觀的法陣,不解地向舟奕問道:“舟奕,你們佈置的這個金光大陣,就是用來壓制浮陽宗掌門的嗎?”舟奕聞言,淡然的臉色也略顯驚訝,反問道:“林兄弟,你能看到這個陣法?”
林雲軒一愣,怔怔問道:“難道這景象真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嗎?”這等宏大景象,按理說應該顯而易見,怎麼別人卻看不見?
舟奕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在下也可以看見,但是門中大多數弟子是看不見這法陣的,他們只是遵照指令佈陣。能親眼目睹這陣法的,只有道源門中少數有天緣的弟子。林兄弟,難道你……也入了這修行法門?”
林雲軒聞言,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他確實接觸了一些修煉的知識,但僅僅是從白風螢那裡學來的有限知識,加之自認為因體質缺陷目前無法結丹,讓他從未真正將自己視為修行之人。
舟奕見林雲軒沉默不語,並未強求答案,只是淡然說道:“是我多言了,但能看見此陣,說明林兄弟你與道有緣。將來若有機緣,不妨來道源門來了解一番。”
一旁的善林滿臉羨慕地靠近林雲軒,眼中閃爍著崇拜之色:“林兄,你真的能看見!考慮來我們老君山一起修行吧?”話未說完,就被舟奕冷聲制止,善林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片刻之後,一行人抵達了岔路口,舟奕停下了腳步,轉頭面向林雲軒,語重心長地說道:“林兄弟,我們就此別過吧。在下得立即前往大殿支援,你和蘇姑娘跟隨善林前往大長老的廂房探個究竟。親眼所見,自會明白一切並非空穴來風。”言畢,他沒有再多作停留,身形一轉,邁向那金光熠熠的浮陽宗大殿,身影漸漸消失在耀眼的光芒之中。
善林見狀,聳了聳肩,態度顯得有些隨意,對兩人說道:“二位,請隨我來吧,蘇姑娘作為浮陽宗的首席弟子,應該無需我來指引路徑了吧。”儘管話語中夾雜著些許不友善與防備,但還是領著兩人繼續前行。
抵達廂房門前,善林與看守簡短交流後,輕輕推開了房門,一股濃烈的花香便是撲面而來,讓人難以相信這竟是一個年邁長老的住處。
善林不自覺地扇動鼻翼,眉頭緊皺,抱怨道:“每次聞這味道都受不了,刺鼻得很。這些邪門歪道真有意思,這等惡事都做了,居然還用花瓣的香氣來掩蓋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說罷,他領頭走向書櫃後的暗門,而在推開那扇隱藏之門前,善林忽然轉過身,神色凝重地叮囑:“你們倆,做好心理準備,為了保持原樣我們沒有清理這裡面。”
未待林雲軒和蘇翎有所反應,善林已先行一步推開了厚重的木門,門後顯露的是一段昏暗的石階蜿蜒向下。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沿階而下,直到盡頭,眼前所展現的景象,其震撼程度絲毫不亞於此前曾見過的那些饑荒摧殘過的城池。
這裡與其說是一個房間,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陰森的地牢。房間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塊巨大的磨石,其表面斑駁陸離,血跡縱橫,長年累月的使用讓磨石底部浸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四周的架子上,整齊排列著一排排琉璃罐,裡面盛滿了鮮紅如血的粉末,其中部分甚至還泡著嬰兒的臍帶。而在磨盤的周圍,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