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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向顧允文撇撇嘴埋怨道:“一大把年級的人了,兩三天沒有小廝就不行的。”
顧允文舒口氣說道:“好險,都是你撩撥起她老人家的春心,還能怪誰?”
小玉忍不住笑出來,對顧允文說道:“還是春心嗎?我看都是秋心快入冬了。”
小玉氣惱了一會,哄著林月睡著了。顧允文出去關上門,他搓著雙手向小玉走來,嘴裡說著:“常言道,久別勝新婚,和娘子一別多日,真是熬煞為夫……”顧允文說著就過來,把小玉推翻在床上。小玉一把推開顧允文說道:“你什麼時候和我新婚了,你和沈姐姐說這些話去。我要去解手。”小玉說著下床,踩著繡花鞋出去了。
晚上小玉和顧允文才在枕畔私語,聽外面玉面狐揚聲咳嗽幾聲。小玉忙翻身起來,開啟木格窗子往外看去,玉面狐牽著一個小廝的手進屋了。
顧允文嘆道:“這個苦命的孩子,今夜過後就要昇仙去了。”他又對小玉說道:“你不能勸勸你師父嗎?你說,那孩子換成我,我就只有今晚一晚的……”
小玉說道:“睡覺,誰敢在這事上勸師父,師父就殺了誰以換那個孩子的小命。”
顧允文問道:“換成我也這樣?”
小玉說道:“你去試試就知道了。不過她不會殺你的。”
顧允文聽了就要過去奉勸玉面狐,小玉拉著顧允文睡下。兩人都沒有睡意,小玉給顧允文說起自己仍性使氣,帶累的沈玉芝小產,很是歉疚。顧允文也覺得奇怪,這些天思念小玉多,思念沈玉芝少。顧允文自覺和魏忠賢入京以後凶多吉少,他常常回憶起和小玉在京城的那幾天。不過顧允文不把這些心事說給小玉。小玉又問魏忠賢的對戶客氏的事情,顧允文出到京城時,錦衣衛的番役們幾乎每天談論客氏和魏忠賢的事情。顧允文把自己聽到的那些真真假假的關於客氏的事說給小玉,小玉說道:“偏偏還叫印月,一聽和妞兒一個名字。大哥哥,我們給妞兒改個名字吧,還跟了你的姓。”
顧允文說道:“你們林家你一脈單傳,讓妞兒給你們林家繼香火吧。”
小玉笑道:“那也等生個小子了再姓林,妞兒還隨你的姓。”
顧允文躺著懶懶的說道:“難得你這麼識大體,玉芝學問好,讓她回去給妞兒取個響亮的名字。”
顧允文和小玉正經事不正經的事,大事小事的聊到天亮。小玉和顧允文都掛念沈玉芝,歸心似箭。兩人稍稍洗漱一下,抱著林月去給玉面狐辭行。
小玉在屋外不進去,顧允文要故意唐突一下玉面狐,徑直闖進玉面狐的屋裡。不想玉面狐已經起床了,顧允文作揖說道:“我和小玉要回去了,前輩多保重,過些天我和小玉再來看望前輩。”顧允文對玉面狐沒有別人的那份忌憚,他才要出言勸告玉面狐,回頭看見地上竹蓆上,一一條黑布捲成一大卷,末端露出人的雙腳。顧允文心中一涼,斂起笑臉說道:“前輩保重,我和小玉先回去了。”
玉面狐起身說道:“我送你倆去湖邊,你倆沒事別來這裡,我會來看孩子和小玉的。”顧允文應著,玉面狐送小玉和顧允文出城。
到了太湖邊,前面就是西山島船隻停泊的湖灣了。小玉抱著林月給玉面狐拜萬福,顧允文也作揖說“前輩珍重”。玉面狐看著顧允文,過了一會問道:“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像魏忠賢說的,是個老?”
顧允文曲意勸解玉面狐道:“前輩老當益壯,晚輩敬佩無已。滔滔者天下皆是也,只是無端多造殺孽,卻有待商榷。”
玉面狐也聽得懂顧允文的意思,她笑道:“你說的也是,你倆回去吧,照看好妞兒。”
小玉和顧允文拜別玉面狐,來到湖灣。船上的人都風傳“姑爺回來了”,顧允文和小玉上了船。船隻駛離湖灣,玉面狐還站在湖邊,凝視著小玉和顧允文。
小玉看著茫茫的太湖湖面,嘆道:“一別數月,又回來了。還是這裡好。”
顧允文嘆道:“是啊,你那深山老林裡,一天只有鴉雀的叫聲,舉目望去,除了樹木,就是藍天。”
小玉才感慨萬千間,回頭看見矗立在湖邊的玉面狐。她對顧允文笑道:“師說魏忠賢是大閹人,魏忠賢氣的沒了人樣。魏忠賢說師父老,我還以為師父不在意這些的,沒想到師父也耿耿於懷。”顧允文說道:“她老人家終歸有一天會迷途知返的。”
顧允文和小玉先到西山島去拜見沈宗周,島上也已經是入秋時節了。秋風蕭瑟,到處都是一叢叢金燦燦的黃葉。來到金頂大殿,田姨娘陪著沈宗周在金頂大殿的廊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