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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宴沉默了片刻,沒有絲毫徵兆,悍然對李牧發起了進攻。
銅刀化作了一抹殘影,切割空氣發出呲呲的聲音,瞬息間斬殺而至。
“砰!”
李牧雙手握住了手術刀,由上而下,兇猛劈斬在了銅刀上面,一陣火花四濺,他的手腕一麻,身軀向後退了三步。
血宴用鐵索拉回銅刀,身體騰空,飛身而起,灌輸了全部力量於銅刀之上,劈落下來。
李牧迅速欺身而上,一拳頂在了血宴持刀的手腕上面,將他的手臂震開,短小的手術刀神出鬼沒的抹殺向他的脖頸。
血宴張開了嘴巴,吐出了一個指甲蓋般大小的黑色甲殼蟲,子彈一般飛向李牧的額頭。
李牧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因為彼此間的距離太近了,若是自己選擇割破對方的咽喉,就會被這隻詭異的甲殼蟲撞在腦門上面。
這樣一來誰虧誰賺都不好說,可是他卻不想冒這個險。
“啪!”
手腕翻轉之間,李牧操控著厲鬼手術刀轉頭砍在了黑色甲殼蟲上面,甲殼蟲被一刀砍碎了,黑色的煙霧自他小小的軀體中散出,將李牧的身軀籠罩。
頭昏,噁心,反胃,各種不適的症狀透過這具身軀反饋給他的靈魂。
神智昏沉,魂體疲憊,好像有一層膠狀的東西糊住了自己的雙眼,乃至全身。各種負面的感覺在魂體中出現。
“這是什麼玩意?”李牧竭力一刀逼退了血宴,喝聲說道:“紅衣給我攔住他,玄女怨偶,帶我離開。”
儘管吃了那麼多兇鬼,紅衣和血宴之間還是有著較大差距,剛一交手,就被打的連連後退。
不過李牧並不會心疼對方。
就和七情六慾鎖一樣,天知道這孩子的背後到底以隱藏著什麼。
一個月收入只有兩千塊的普通人,擔心年入千萬的偶像會沒有飯吃,貌似有點……不好言述。
若是紅衣果真被血宴打死了,七情六慾鎖那邊李牧覺得也不需要有任何交代。
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不是嗎,大佬!
當李牧逃出驚悚樂園後,紅衣險些被血宴打散,冥冥之中卻又一股力量突然出現,將紅衣瞬間拉走了,送回了厲鬼手術刀裡面。
“呵呵。”逃亡中,李牧低頭望了一眼右手中的手術刀,嘴裡發出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聲。
午夜十二點,玄女帶著李牧來到了一個公交站牌前,轉頭向身後望了一眼,好像是並沒有任何人追上來。
“李牧,你沒事吧?”扶著身軀已經開始鬆軟的李牧坐在車牌亭下的長椅上面,玄女聲音顫抖地說道。
李牧的視線開始昏花了,看不太清東西:“我還好,應該是中毒或者是中了什麼詛咒,暫時沒有生命之危。”
玄女微微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的坐在了他的身邊:“你能將這詛咒排解出來嗎?”
李牧沉吟了一下,說:“需要一點時間……”
其實李牧並不擔心什麼詛咒,他擔心的反而是自己的任務。
又是一天過去了,距離任務完成的期限還有十五天。
許都那邊可以隨意的等待著,但是他不行。若是不能在十五天內幹掉許都,李牧不敢保證七情這頭比他還要兇惡的惡鬼,能夠做出什麼險惡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李牧眯起了渾濁的雙眼,瘋狂釋放出了自己的鬼氣。
“你怎麼了,李牧?”玄女被他這突然間的行為嚇到了,忙聲問道。
李牧幽幽說道:“坐以待斃從來不是我的風格,在這種大凶的絕境裡面,我又豈會膽怯於賭命?訊號已經發出去了,接下來,就看鐘馗和血宴誰先到這裡了。”
五分鐘後。
身穿白色大褂,帶著無臉白色面具,手中握著一柄鏽跡斑斑長刀的恐怖身影出現在了街道拐角。在他的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一隻藍面獠牙的厲鬼。
李牧隱約間看到了他們的輪廓,在這仿若凝結的氛圍中,突然間笑了出來:“看起來我的運氣是不太好。”
“李牧,你有今日,全部都是你自找的。”血宴來到了車牌亭前,以勝利者的口吻說道。
李牧自長椅上面站了起來,揚起了手中的厲鬼手術刀:“你以為,你吃定我了?”
血宴也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反派,撩起手中的銅刀就向李牧衝了過去。
玄女漆黑的瞳孔中佈滿了血絲,擋在了李牧身前。
李牧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