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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好像她是一植物,半透明。好像她不屬於這個世界。這世界太髒,配不上她。她音色乾淨、純美,聽她說話就是一種享受。她臉蛋像煮好的雞蛋那雞蛋白,軟軟的、乾淨極了。”
&esp;&esp;“她眼睛賊好看,微微一笑,你心都碎了,那麼清澈,可是她笑的時候,偏偏讓人感覺到眼神後面有一種淡淡的憂傷,那是從高處往下瞅、瞅底下低等生物那種憐憫。
&esp;&esp;還有她那嘴唇,那個軟啊,粉紅粉紅、潮乎乎、水嘟嘟的,哎呀簡直就是草莓、是櫻桃。”女經理閉上眼睛。
&esp;&esp;她眼前一片白茫茫大霧,霧氣裡一個姑娘慢慢朝她走來,白白的、高高的。那姑娘穿著淡綠色連衣裙,上頭好像有更淺的淺綠色圖桉,啥圖桉?瞅不清,像是鬱金香。唔?方才是花咕嘟,現在咋花瓣微敞了?哦!花瓣在動!
&esp;&esp;真的,肉肉的花瓣正在緩慢開口、逐漸盛開。那連衣裙緩緩變成半透明,裡面的身子若隱若現。女老師接著說:“在她面前,你自動就把所有壞想法都收斂起來,你不捨得弄髒她。可也怪了,有時候越是這樣的,你越饞。
&esp;&esp;明知遙不可及、偏偏想夠著她弄她、給她快樂、征服她。我是不挺壞的?”西道口那棟樓、那間昏暗的屋子。好事已經結束,喘氣還沒平息。臉上的口水已經幹了,唇邊飄來老女人的口水裡特有的消化酶那股腥味。小賴嗓子眼泛起一陣噁心。
&esp;&esp;想起剛才這老騷屄的醜行,心裡也不哪兒有點兒硌硬。奇怪,交換口液交換體液摸呀舔呀各種分泌物、熱的時候不覺噁心,剛一涼就想吐。
&esp;&esp;風暴過去,姬下床,拉開抽屜,從裡邊拿出一個匣子說:“來,拿著,留個紀念。”小賴接過來低頭瞅。這玩意兒有年頭了,上頭所有塗層都磨差不多了,他說:“不用。我不聽匣子。”姬說:“是個玩意兒。讓你拿你就拿著。”
&esp;&esp;小賴決心分手,想好了,心裡默默叨咕:“我想分手。今兒是我最後一回來你這兒。我不再來了。”他深吸一大口氣、嘴唇張開了,說出來的卻是:“我不想走。今兒我還想住這兒。”被前夫通知分手的感覺太屈辱。
&esp;&esp;姬今生不想再被動。她想了又想,張嘴說:“有個真事兒。一人去大河邊釣魚,釣上一條超級大的,大魚給這人揪一跟頭,扥著就往河水深處去。
&esp;&esp;這人捨不得放手啊,拼出命去拽,結果被扥進河底,成了水鬼,然後每年都得薅下去兩個三個陪他。”小賴順口搭音兒點評說:“這死心眼子。鬆開手就完了唄。”
&esp;&esp;評完立刻明白了姬的用意。她摸著他的手輕聲說:“我鬥爭了好長時間,今天必須說。咱還是斷了吧。謝謝你來看我這麼多次。今兒是咱倆最後一回。以後你不用來了。”
&esp;&esp;呼,終於說出來了,心跳很快。撂下這一串話,她像卸了斗的礦山車,渾身輕快不適應。小賴抱著那匣子,低下頭,不言語。沒人喜歡被拒絕。關於他倆的關係,他也想了好久。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