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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西宮牆外大街。

古槐樹下,擺著兩張方桌,八條長凳,一根布幡立在旁邊,上面一個斗大的“茶”字,是個賣大碗茶的茶棚。

秋日辰末,陽光卻是熾熱耀眼,八九個人坐在樹下,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老者,正端茶倒水。

一輛囚車緩緩駛來,車上一名中年男子,面色微黑,濃眉長鬚,雙目略睜,正朗聲吟誦。

“風吹枷鎖滿城香,簇簇爭看員外郎。豈願同聲稱義士,可憐長板見君王。聖明德厚如天地,廷尉稱平過漢唐。性癖生來歸視死,此身原自不隨楊。”

此時,街道兩旁,行人駐足,舉目凝視著囚車上的男子,皆默不作聲,有些人面上露出惻隱神色,更有人在低聲啜泣。

囚車前後,各有一名身著犀牛服的武官,手按腰刀刀柄,神情肅然,左顧右盼,囚車兩邊,跟著八個穿紅黑服的衙役。

待囚車過後,槐樹下一個文士模樣的人,開啟摺扇,低聲念道:“‘風吹枷鎖滿城香,簇簇爭看員外郎’,好詩,好詩。”轉頭向賣茶老者問道:“老丈,剛才囚車上那位,以前應是做官的罷?”

賣茶老者直起腰身,見是一個青年書生,便問道:“小哥,你是外地來的吧?”

青年書生答道:“是的,小可姓孟,是山東泰安人,昨日才到京城。”

賣茶老者低聲道:“剛才那位,曾經確實是做官的,是楊繼盛楊大人,以前的官職還不低,五品兵部員外郎。”

青年書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收了摺扇,道:“他便是楊繼盛?”

賣茶老者問道:“怎地?小哥你識得他?”

青年書生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聽家中長輩提起過,這位楊大人,字仲芳,號椒山,直隸容城人,詩文清絕,頗通音律。幾年前,因彈劾大將軍仇鸞,被貶到狄道做了典史,楊大人夫婦,在那為百姓做了許多事情,離開狄道時,合城百姓,獻他萬民傘,送了十里開外。”

賣茶老者長嘆一聲,嘴中咕噥道:“楊大人清正廉明,是個好官,只是這個世道,好官也難當吶。”

青年書生問道:“這次是因什麼事情,楊大人又做了階下之囚?”

賣茶老者又打量了青年一眼,見他年齡雖稚,身材卻有些魁偉,又左右望了一望,便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青年書生見他神色,也知他是怕多言惹事,便不再問。樹下幾人喝了茶,便陸續走了,只剩下了茶棚一角的母子二人。

天色驀地暗了下來,幾朵烏雲聚攏,賣茶老者望了望天,搓著手對那少婦說道:“對不住了,這位夫人,要下雨了,老漢要回家去收幾件衣服。”

那位少婦牽著兒子,站起身來,賣茶老者眼望他們母子,愣了一愣。

先前他倒茶時,未曾留意,女子約莫三十二三歲,雖一身青衣,然身材高挑,雲鬢峨峨,面板白皙,容顏莊重,氣質沉靜,與這簡陋茶棚頗有些格格不入,小男孩稚氣未脫,雙眉修長,目光靈動,似乎剛剛哭過,一雙眼睛紅紅的,正緊抿了嘴唇。

女子拿出兩文錢,遞給了賣茶老者,和聲道:“老丈,我在這等個人,待會就走。”

賣茶老者接過錢道:“夫人,待會若是下雨,那茶桶邊上,有一把破傘,可以拿來遮遮,莫要淋壞了身子。”說完,不待女子道謝,便匆匆去了。

待賣茶老者走遠,雨一直未下,天氣卻愈發悶熱。

小男孩揚頭說道:“娘,剛才,你為什麼不准我過去跟爹爹說幾句話?”

女子輕嘆一聲,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道:“尾兒,是你爹爹吩咐的,我也不清楚原因。”

這位女子,便是楊繼盛的結髮妻子,張貞,而這個小男孩,是他們的兒子,名字喚作楊應尾。

張貞眉間輕蹙,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兩年多前的事情。

那是嘉靖三十二年正月,正是寒梅夜雪、燈山月冷時節,一日早晨,夫君從書房出來,面色鐵青,神情鄭重,抱起了兒子,看著自己,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她看出不對,追問之下,他才說出決定上疏彈劾權臣嚴嵩,並給她看了奏疏,名為“五奸十大罪”,詳細陳述了嚴家父子貪賄納奸、結黨營私、打擊異己的諸多罪狀。

張貞清楚,嚴嵩家的這些事情,別說是身在朝堂的文武官吏,就連尋常百姓,都大多知曉一二,只瞞住了世宗皇帝一人。

她勸夫君,嚴嵩權勢正如日中天,此時去彈劾他,只恐是螳臂擋車,可能會枉自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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