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鏡流終成令使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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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雲璃和懷炎正好看見鏡流弄開白苓抱住她的胳膊離開的那一幕，雲璃趕忙跑向前將癱倒在地了白苓給扶起來，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珠。
“抱歉，雲璃，讓你看見難堪的一面了，奶奶沒事，沒事。”白苓略帶哭腔的說道，白苓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手裡好緊緊的捏著鏡流身上拽下來的陰陽玉鏡。
“奶奶”
白苓被攙扶著坐到了亭子裡的椅子上，懷炎也不禁嘆了口氣，故人越來越少了，即使自己提前做好的心理準備也難免有些難過。
白苓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這給雲璃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方才還難過的奶奶怎麼這麼快就平靜下來，這根本就不現實。
透過雲璃的表情猜到了想法的白苓說道：“是羽渡塵，我用它將自己悲傷的情緒給刪了，要是被鏡流看見我這副模樣，她要是動搖了內心可就不好了。”
雲璃不解的問道：“那樣不是更好麼，這樣鏡流劍首就不用走了。”
白苓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說道：“我希望她留下，但是我卻不能因為一己私心改變了她的想法，她內心也放不下我，放不下景元，放不下仙舟聯盟。但是她不得不放下她珍視的一切，帶著我們共同的仇恨去向豐饒復仇。”
“很奇怪對吧，我是藥師的人，也是她的身下最強的令使，但是我卻恨著她座下其他和我一樣的人。”
雲璃本想反駁，但是懷炎制止了她。
“你和他們不一樣。”懷炎說道。
“不，一樣的，立場不同罷了，我要是站在他們的立場上，只要巡獵不出手，仙舟全滅也只是旦夕之間。在其位，謀其事，不外如是。如今，留給我的，也只有隱居一條路了。”
雲璃滿臉疑惑地看著對方，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會呢？仙舟從來都不會拋下任何一個有功勞的人啊！特別是像奶奶您這樣堪稱傳奇的大功臣。您的功績和故事早已傳遍了整個仙舟，大家對您都是敬仰有加。為什麼奶奶你要這樣做呢！”
白苓搖搖頭，她看向天空，好像在注視著遠去的鏡流，也好像在注視那段歷史。
“我知道，但你們，終歸是要長大的，我若不離去，論功績，我不在華元帥之下，論計謀，《論持久戰》現在還是宇宙第一陽謀，未有敵手，論武力，星神之下，無敵於世。我若有稱霸仙舟聯盟之意，華退位的那天，就是我登臺的那天。”
白苓用一種陳述事實的口吻說道：“到了那天，你們，你們所有的年輕人，將擁有在我的陰影中生活，沒有一絲超越的可能性。我的壽命無邊無際未有魔陰之憂，也無記憶積壓之困，清商，小識，同樣如此，而你們，即使是華元帥，一千二百餘載即有墮入魔陰之危。”
白苓伸出手，一隻翠綠色的小鳥出現在白苓的手心，它昂首挺胸，氣宇軒昂的扇動著自己的翅膀，隨後一躍而起，飛到了空中，在飛出很高很高之後，慢慢化為綠色的粒子消散。
“就像這鳥兒一樣，最開始的鳥是不會飛的，當有一隻鳥飛起來的時候，即使它飛的很低，但也足以遮住了其他鳥兒賴以為生的太陽，想要奪回本屬於自己的太陽，其他的鳥兒必須會飛，也必須超越第一隻會飛的鳥兒。而我，就是那隻飛在了所有鳥兒頭上的鳥兒並且越飛越高，終有一日你們看不見我的身影，難以望其項背。所以我若不以自己的墜落迎來自己的終局，你，你們，將擁有無法奪回你們的太陽，仙舟，也將再無未來！”
雲璃默然，是啊，一千二百餘載，仙舟人真正能建功立業極限來說不過千年，即使有萬般才華，萬般武藝，又怎能與真正的仙人作比。
“好了，雲璃，你不必勸了，和鏡流說的一樣，仙舟聯盟已經欠她的太多了。”懷炎說道。
“好的，爺爺。奶奶，到了那天，記得喊我來為你送行。”
白苓站身來，向著雲璃頭上輕打了一下，半笑著說道：“我是隱居了，不是死了。那叫送別，不叫送行。”
“送別嘛，總歸還是有著再次相見的那一天。然而這送行啊，可就沒有再見的那一天了！”白苓輕啟朱唇，悠悠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後，便不再理會身後之人，自顧自地朝著朱明仙舟最為繁華熱鬧的那條街道大步流星而去。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漸行漸遠，一襲白色衣裙隨風飄動，宛如一朵盛開在風中的白蓮，高潔而又迷人。
雲璃與懷炎二人見狀，先是對視一眼，隨後才不緊不慢地跟上白苓的步伐。
鏡流在離開朱明仙舟之前最後看了一眼白苓，自己虧欠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