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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狼狽過,簡直是奇恥大辱。
陳方旬在姜京月嘶吼的期間安安靜靜當木樁子,絕不發出任何能夠吸引火力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他手臂上的傷疤又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痛癢,實在沒心情處理姜京月的情緒。
他不發火都是這幾年養出來的好氣性。
陳方旬抱臂站在客廳內,下意識開始打量齊元霜的家。
他家裡裝修風格走極簡,一切花裡胡哨的裝飾都沒有,齊元霜的家裡卻給人滿滿當當的感覺。
是個很會生活的人,就是家裡有點亂,亂到陳方旬已經沒法再看下去。
他那點做家務的強迫症又要冒出頭了。
背景音是齊元霜和姜京月打嘴炮,還有一連串叮鈴哐啷噼裡啪啦的聲響,他回頭看了眼,齊元霜拿著美林和小兒柴桂顆粒,問姜京月這個三歲兒童要喝哪個。
“陳助,你坐下來吧,沒必要那麼侷促。”齊元霜掃了眼陳方旬抱臂的動作,隨意道。
他按住姜京月的腦袋,沒好氣道:“三十九度,你還能這麼活潑,蠻厲害啊。”
姜京月和他勉強算是從小長大,最清楚這個黑心肝的傢伙是什麼樣的人,立馬轉過頭,楚楚可憐地看著陳方旬:“陳助,齊元霜太粗暴了!”
陳方旬:“……”
和他說有什麼用,他又不是醫生,治不了病。
見他無動於衷,姜京月又放軟語氣道:“陳方旬,我們遲早要結婚的,你對我就是這個態度嗎?”
瘋子。
陳方旬在心裡暗罵,冷著一張臉道:“姜先生,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同意過這件事,請不要擅自將個人意志強加給我。”
姜京月嘴角的笑容忽地凝固在臉上,他保持著那樣可憐的神情,卻又像條毒蛇:“你在說什麼?”
陳方旬垂眸看著他,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溫度。
今夜過後,陳方旬也沒準備和何家姜家扯上關係了,辭職信他已經寫好,明早定時傳送到何思言和姜總的郵箱。
“嘖。”
齊元霜嘖了一聲,掐住姜京月的下巴,將他的臉擰了回來,漫不經心道:“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麻煩別人。”
他說話時還是慣常用的表情,姜京月卻在與他對視間打了個哆嗦。
齊元霜把溫水和退燒藥遞給姜京月,又起身,給陳方旬倒了杯溫水:“晚上喝茶不太好,只能白水招待陳助了。”
陳方旬接下那杯水,搖了搖頭:“齊醫生客氣。”
姜京月不情不願地吃了退燒藥,溫水灌進去那一刻彷彿又有了力氣,回神直接抓住了陳方旬的衣襬:“你給我一個理由。”
生病總是會把人最脆弱最瘋狂的一面徹底暴露,病毒與怒意吞噬了姜京月為數不多的理智,讓他在面對陳方旬時,採取了最強硬的質問:“單身,家世普通,還有房貸在身,你能從和我的婚姻當中得到絕對的利益,為什麼要拒絕?”
他仰起頭去看那雙往日溫和的深黑眼眸,但只看見了漠然。
陳方旬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無關緊要的東西。
姜京月的心忽然因慌亂跳空一拍,然而再次細看時,那種冷酷的神情消失了。
陳方旬推了推眼鏡,語氣淡然:“總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事情。”
他近乎殘酷地剝離自己應該有的不悅與厭煩情緒,用理性的態度分析姜京月與姜京月帶來的問題。
情緒會影響到他的決策,他在工作狀態會盡可能將屬於“陳方旬”本人的情緒壓到最低值,透過這種方式與外界談判,會帶來更加高效的結果。
陳方旬剝離那副溫和的面孔,坐在姜京月的對面,身姿板正,連回話都格外正式:“姜先生,我有心儀的結婚物件,所以單身這一點在我這裡並不成立,即使這只是契約婚姻。”
“房貸的償還在我本人的能力範圍內,我不需要其他人替我承擔這件事。”他看著姜京月的眼睛,簡要說明,“至於其他利益。”
陳方旬微微探身,平靜地反問他:“您能給我帶來什麼?”
姜京月下意識要回答整個姜家,但他同陳方旬對視的那一刻,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一無所有。
他連姓氏都是假的。
電閃雷鳴間暴雨傾盆,客廳的日光燈亮如白晝,照得人要瞎眼。
姜京月惶惶不安地看向陳方旬,但後者只是坐回原位,再度用溫和的口吻道:“很晚了,姜先生,我會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