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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的瘋子處理。
“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季俞琴全然看不清他失神的面孔,怒斥道,“當年如果不是你發瘋,誰又會用那種方式管束你?!”
抬起的手再也落不下,那道本該落在齊元霜臉上的耳光被攔截在半空。
季俞琴猛然回頭,陳方旬站在她的身後,抓住了她的手腕。
陳方旬垂眸看著她,低聲道:“兄弟不和,多是父母無德。”
“俗語果然是有道理的。”營業式的笑容再無蹤影,他放開季俞琴的手,不帶什麼歉意道:“季女士,失禮了。”
“你——”
陳方旬抓住齊元霜的手腕,將人拉到自己身邊,看了眼寧尋弈,又看向季俞琴,意有所指道:“在朽木身上花費心思,季女士辛苦。”
銀邊眼鏡後的雙眸帶著冷意,他朝季俞琴微微頷首:“齊元霜和寧家沒多少關係,我這個受害人就先帶他離開了。”
季俞琴厲聲質問:“壽宴要開始了,你要帶他到哪裡去?!”
陳方旬的腳步一頓,推了推眼鏡:“季女士還是多操心身邊的親兒子吧。”
他慢條斯理道:“謀害樓氏當家人,這罪名寧少爺應該擔不起。”
季俞琴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陳方旬只是朝她笑了笑,牽著齊元霜離開茶室。
他們沿著來路往回走,太陽已經徹底沉了下去,月色皎潔,映亮一方園景。
陳方旬緊緊抓住齊元霜的手,在風雨連廊裡大步向前,面上連最後一點溫和都褪去了,只餘純粹凌厲的冷色。
所有人同他說過的話盡數被連了起來,那些所謂的教訓,與齊元霜就是個瘋子,終於有了實質的證明。
齊元霜跌跌撞撞跟在他的身後,陳方旬察覺他的步伐,放慢腳步,最後直接停下。
季俞琴和寧尋弈都看不見了,連廊上只有他們兩人。
陳方旬鬆開齊元霜,抬起他的下巴,藉著月光勉強檢視:“有些紅腫,回去要塗消腫藥。”
齊元霜呆呆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擺動,往日的伶俐不見蹤影。
“真就傻站著捱打?”陳方旬抽回手,無奈開口,“平時躲得那麼快,今天怎麼傻乎乎的。”
齊元霜呆滯地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陳方旬溫和的面孔,通紅的眼眶裡忽地滾落兩行淚來。
陳方旬一驚,睜大眼看他,還當是自己說了重話:“我沒有訓你的意思啊,是不是臉疼了?”
他抬手,拇指輕輕揩去他面上的眼淚。
被猝不及防撕開的傷口有人重新妥帖上了藥,那扇緊閉的房門被人用力開啟,他人的體溫包裹住僵硬冰冷的手,牽著他一路向前,甩開了身後一切刺耳的諷刺。
周遭暗淡,唯有面前的人清晰可見。
陳方旬擦去齊元霜的眼淚,溫聲開口:“先回家,壽宴我們就不去了……”
他話未說完,懷裡便多了重量。
齊元霜撲進他的懷裡,像是情難自已,顫抖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的觸感柔軟溫熱,然而卻是猝不及防。
陳方旬睜大了眼,驚訝地看著貼近他的齊元霜。
那兩行淚在親吻時沾染上他的面龐,溼潤那寸肌膚,與親吻相應,像是齊元霜悲傷之下尋求的安慰。
雙唇只是單純地貼在一起,幾秒後齊元霜又換成了輕咬。
和小狗似的邊親邊咬,不得章法,只是橫衝直撞。
陳方旬僵硬的左手忽地放鬆,摟住了他的腰,齊元霜卻誤以為那是一個推拒的動作,驚慌再度漫上來,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然而陳方旬察覺到他的意圖,環在他腰間的手臂用力,將人拉得離自己更近,彷彿要將齊元霜嵌入懷中。
他略微低下頭,生疏地輕吻齊元霜的雙唇,從唇角到唇珠,蜻蜓點水般啄吻掠過,又在唇珠上逗留,輕輕咬了咬齊元霜的下唇。
無師自通用舌尖叩開對方的齒關,他摟在齊元霜腰間的手緩緩上移,與舌尖的動作同步,最後停留在後頸上,掌心慢慢扣緊。
齊元霜環住他的脖頸,最後兩行淚在緊閉的雙眼中滾落,在親吻間被另一個人的溫度蹭去,他張開唇,像是要將自己全盤交付,與陳方旬在唇舌中纏綿。
呼吸交錯,生疏地給予彼此回應,舌尖來往吮吸,牙齒卻也有磕磕碰碰的時候。
齊元霜環住陳方旬的手觸碰到了髮梢,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