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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長的嘯叫音結束之後,所有人都聽到了被當眾質疑的尹青荇拿起麥克風說出來的第一句話,不是辯解,也不是解釋。
而是——
“……蚊子。”
寄生態
是蚊子。尹青荇早在聽到那聲音就已經作下判斷。
她曾討厭過許多種蟲類,但蚊子絕對是她最討厭的蟲子排行榜榜首。
那“嗡嗡嗡”的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現在那隻蚊子就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裡!
尹青荇忽然想起生物試卷上有一道題,講得是蚊子吸血算捕食還是寄生關係?她當時填的是捕食,最後判錯了,扣了她五分。讓她印象深刻。
正確答案是蚊子吸血屬於寄生關係。而如今,這隻變異蚊子就寄生在女人身體內部,人類溼潤柔軟的身體成為了它生長變異的溫床,並且馬上就要破殼而出了。
不能讓它出來!時間要來不及了!必須馬上做決定!
尹青荇拿起話筒,毫不猶豫:“第三排倒數第二個座位的黑衣女人,她身上攜帶變異昆蟲蚊子!”
正好此時,全場的關注點都聚焦在尹青荇身上,這句話非常清晰的響遍整個招待會場。
有那麼片刻,這些記者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就算剛剛得知了恐怖/活動就發生在自己身邊,他們也還沒有立刻產生對應的危機意識。
還是副書記當機立斷:“警衛!”
守在會場周邊的警衛立刻舉起防護盾並朝著那個黑衣女人呈包圍狀靠近。
此時反應再遲鈍的記者也都醒過神來,他們忙不迭的從自己位置上跳起來,瘋狂的向著四周,儘可能遠離第三排的地方湧去。有一些人驚慌失措帶倒了無數椅子,差點鞋都要蹬掉了。
副書記站起身,拉扯著尹青荇:“走,我們先出去。”
尹青荇回頭看向陳妮,陳妮臉色煞白,上一次從昆蟲嘴下逃生的陰影並沒有完全從她的身體裡褪去。
她忽然抓住陳妮的胳膊,在她詫異的眼神中,把她往副書記那裡一推:“你們先走!”
然後一腳蹬上主席臺,手裡還攥著話筒,大聲道:“先等等,先不要靠近她!”
舉起防護盾的警衛聞言一頓,尹青荇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奇怪,但是……她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救救我……”口罩已經被蚊蟲的口器戳穿了,這個瘦小的女人發出絕望的哭泣,那句話從她破碎的胸腔中發出來,宛若昆蟲的嗡鳴。完全失去了正常人類的音色。
“救我……”伴隨著粗糙的聲音,兩道血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黑色的運動服已經被迫鼓脹起來,她就像一個即將爆炸的氣球,隨時……都會……
這本來是非常緊張關鍵的時刻,尹青荇的打斷好像極其莫名其妙。但是她沒辦法解釋,因為就在剛剛,她感受到一種很奇怪的感知,跟上一次白蟻,那些純粹的蟲類不一樣。尹青荇這次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與這個被昆蟲寄生的女人之間存在著一條模糊的線。
她好像可以透過這條線操控女人體內的昆蟲,也許是因為這隻蟲類本身就是寄生在人類身體裡,在它還沒有從女人身體裡破殼而出的時候,它和女人一體共生。
這是個非常奇妙的關係,此時的昆蟲一面是生物本能,努力想要從女人身體裡出來,另一面又在犧牲自己的一部分,儘可能的維持女人的生命。
但是這個時機太不妙了!尹青荇有一個想法,可是她又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去實施她的那個想法?一旦失誤,誰又給她買單?
這就像那個著名的火車軌道題,一方是五個小朋友,一方只有一個小朋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救人多的那一方,尹青荇此時難道要為了那一個人,去賭在場那麼多人的命嗎?
她甚至沒有時間去做決定!舉著防護盾的警衛只是被她打斷了一下,但是伴隨著女人的狀態愈加惡劣,警衛已經不打算再拖延時間了。
巨大的骨翅破開了女人的衣服,鮮血淅瀝瀝的灑落,女人臉上的絕望逐漸轉向恨意,她的目光牢牢地落在了尹青荇身上,似乎再問:你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救我?……你明明可以……
尹青荇咬了咬牙,拿起話筒:“等一下,她還活著!”
在場的記者有人已經忍受不了了,尹青荇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出乎人意料的舉動,說女人的攜帶變異昆蟲的是她,現在又不讓人去解決的也是她!
“你在說什麼胡話!”有男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