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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
一封加急書涵從外遞了回來。
嵩山掌門左冷禪皺著眉接過來,提手彈開。一見涵中內容,先是皺眉,之後便是一陣舒展。
太抬頭看了眼傳信人,他忽的笑道:“丁師弟,你看過這裡面的東西嗎?”他手指指著來人手裡的那份卷軸。
丁勉先是搖了搖頭,隨後見到左冷禪的面龐,他又苦笑一聲:“還是瞞不過掌門師兄,師弟我提前看了點,但……”說到這,他稍稍停頓了下。
“但如何?”左冷禪一愣問道。
丁勉把手裡的卷軸遞過來,苦著臉道:“掌門師兄自己看吧。”
左冷禪接過來,頗為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東西:“這就是辟邪劍譜?”
丁勉回道:“據華山派裡的那位說,這就是從林平之的房間內拿來的,藏得很深,看起來應該是比較珍貴的東西,不是辟邪劍譜也相去不遠了。”
“哦?這就是林平之一直藏得很深的東西嗎?”左冷禪點點頭,輕輕開啟了面前的卷軸。片刻之後,他皺著眉抬頭問道:“這是劍譜?為何上面所載,我認識,卻怎麼也看不懂,讀不通?”
丁勉一愣:“啊?掌門師兄竟也看不懂?”旋即他搖頭苦笑一聲:“是了,師弟我也是如此,還以為掌門師兄見多識廣,說不得會認出來呢。其實說來不怕師兄笑話,師弟我連裡面的字有些都識不出。”
丁勉說著,見到左冷禪還在盯著卷軸沉思,他小心上前道:“掌門師兄,你說會不會是華山的那位私自……”話語未完,即被左冷禪打斷:“師弟無需胡亂猜測,那人你我都熟悉,應當不會如此,估計他當時也是看之不懂,才偷拓了出來。”
皺著眉低頭仔細再看了看卷軸,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沉吟了片刻,左冷禪忽道:“你說林平之的劍術真是從這裡面悟出來的嗎?”
“這……屬下不知。”丁勉搖頭。
左冷禪聞言,驟然哈哈大笑起來,拿著劍譜邊走便道:“你們啊,始終未有一往無前的習武之心,即使江湖威名已久的秘籍又如何?那林遠圖也不過是個江湖頂尖好手罷了,距離當時頂尖尚還有段距離呢,由此看來,這辟邪劍譜強則強矣,卻有也有瓶頸,何需你如此著急?”
徑直渡到火盆前,輕輕把這卷軸丟了進去:“就算是辟邪劍譜如何,他林平之的劍法就一定強過我嵩山劍法?”
“師兄說得對,師弟我受教了。”丁勉點頭應是,眼光望著卷軸在火盆之中劇烈燃燒,直至灰燼。
面前火勢驚人,左冷禪也不皺眉,反倒突然問道:“你說,那嶽不群可學會這辟邪劍譜了……”
丁勉回道:“這劍譜我和掌門師兄也看之不懂,想來沒那麼簡單,估摸著只有林家人才可看懂。”
“這次陸柏去華山,又遇到嶽不群出手嗎?”
“有,但只是和成不憂對了一掌,並未看到其出手劍法。”
左冷禪哈哈笑道:“哈哈,嶽不群啊嶽不群,你裝了一輩子君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君子了?就讓我來再來逼上你一回。”
丁勉也是笑道:“之前師兄讓劍宗上山,可是逼得他怒氣沖天啊,信上說要不日上這嵩山找你理論理論呢。”
左冷禪冷笑一聲:“他嶽不群要有這個膽子,就不是他了。”說著他吩咐道:“走,你帶著那幫亡命之徒去華山附近守著,如果嶽不群敢從華山出來,就讓解決了。哼哼,不聽我號令,留著也無用。”話至最後,冷意迸發,好似連他身體都冒出著寒氣。
丁勉忽的打了個冷顫,心中暗道師兄的功夫更深了,點頭拜道:“謹遵掌門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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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裡屋。
令狐沖躺在床上,氣若游絲。
從他回來開始,他這樣的狀態已經躺了接近半天了,而今越發的嚴重,若非華山傷藥效果不錯,估摸著就此歸去。
他的胸口的劍傷極為嚴重,現在調養的稍好些,不過據嶽不群所言,他主要的還是內傷。
而這內傷非內功修為高強之人,以內功調理而不治,但自從令狐沖送回來,嶽不群卻至今未救,只能是讓他越來越弱。
“師妹無需勸我,現在的情況非是我不救,而是若是我救了他,這華山可就難保了啊!”廂房內,有兩人在爭論,正是嶽不群和甯中則。
“那咱們就這樣看著衝兒死?”甯中則問道,此刻的她一是憂心自己亦徒亦子的令狐沖,二是剛剛嶽不群給她說清的現實,讓她不由揪心門派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