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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眉：“你……你聽誰說的？”
周天藍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楊彥家看門的老頭。”
是那個老伯。
看來，周天藍被騙了。
“還有事嗎？”周天藍冷眼看我，然後哼了一聲，“顧靈，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你也好，是我真的撞見了也罷，我和楊彥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別瞎說我和楊彥的事，毀了我的名譽。那一巴掌，你也撈回來了，咱們以後互不相欠。”
甩著披肩的長髮，周天藍傲慢的轉身離開。
我望著她高傲的背影，哼笑著，搖了搖頭：周天藍的性格，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醫院。
楊彥的病房。
推開門，我走了進去，病房裡只有楊彥一個人，看到我，他示意我等一下，然後吃了藥，調整了一下坐姿，靠在床頭。
“顧小姐。”他有些有氣無力的，脖子上還箍著固定器。
“你好。”我走到他病床邊，指了指脖子，我問，“還好吧？”
楊彥笑了下：“死不了，說是頸椎有些骨裂。”
“哦。”我點頭，忍不住心想，被穿皮厲鬼傷成那樣，回魂之後只是骨裂他還真是命大。
我坐在椅子上左顧右盼坐立不安，楊彥看了看我，然後微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我醒來之後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夢裡的一切我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但是有幾個重要的點我記得很清。比如，有一個驅鬼師的女孩，她救了我，還有我手機裡這個陌生的號碼。顧小姐，你說那真的是夢嗎？又或者，那的確是現實呢？”
“這個……”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我做驅鬼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即便不用我說，那些找我驅鬼的人，在我們的合作結束之後他們會把這些事都放在心裡，無論是看透了這個世界也好，還是像楊彥這樣糊里糊塗的也好，他們最終都會選擇沉默，寧願那只是一場夢。
然而，這次不一樣。
看著楊彥，我有些緊張，他認識司徒晉笙，他是不是把夢裡的事都告訴他了，那他是不是也說了關於冥無極的事？
想了下，我問：“那個夢……你記得多少？”
楊彥輕笑，緊盯著我的眼睛：“顧小姐希望我記得多少？”
“我？”我訕訕的笑了下，沉默了。
我當然是希望他什麼都不記得最好了。
我的為難，楊彥看在眼裡。
好似不用我說，只是我這個反應就能告訴他我的答案。
他笑了：“我明白了。”
我抬頭看他，楊彥的確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隨後我也跟笑了：“既然如此，那我應該可以走了吧？”
楊彥沒說話，而是從床頭拿起一個本子，開啟之後在上頭畫了畫，再撕下來遞給我。
“顧小姐，這是你應得的。”楊彥認真。
我接過支票，默數了一下，立刻瞪大了眼睛。
十萬！
十萬塊？！
“給我的？”我驚喜的問。
楊彥點頭：“為了那一巴掌，被撕破的衣服，和我這條命，以及當時的承諾。”
他連這個都記得。
那，他是不是也記得我和周天藍爭吵的內容？
不過，十萬塊唉，我有生以來最大的一筆收入，簡直是鉅款！
“一般來說，我是不和客戶說再見的。”我說。
“我明白。”楊彥點頭，卻緊跟著笑道，“可，我們還是會再見的。”
我挑了下眉毛，這話什麼意思？
楊彥笑道：“司徒晉笙是我大學的校友，我們關係很不錯，你是他女朋友，我們自然會再見的。”
他是指這個。
我笑了起來：“其實……我和晉笙不是男女朋友，是當時那個情況迫使，晉笙給我解圍才那麼說的。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但是更多的，他就像我的哥哥，是親人。”
收起支票，我高興：“那我不客氣了。”
放把支票放進包裡，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沒有跟晉笙說什麼吧？”
楊彥有些意外：“你不希望他知道？”
我搖頭：“我不想讓他擔心，而且，他最近有些太小心了，如果讓他知道，又要緊張起來了。”
我並非是故意說給楊彥聽的，而是司徒晉笙最近這幾天的確有些怪怪的，拿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