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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都大開著，或是酒樓，或是布坊，或是鐵鋪，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寬闊的大道上更是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偶爾還有車馬行過。
楊軒擠在人群之中，打量著四周的人流，挑了挑眉毛，有些詫異。畢竟，此時不過下午而已，往日間都是沒這麼多人的。
“讓一讓，讓一讓啊！”
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車馬聲，還有伙伕的吆喝，擁擠的人流緩緩朝著兩邊散去，很是自覺。
楊軒也是隨著人群往後退了些許。
駛來的是一輛極為華麗的馬車，黑色的車廂之上滿是各種金色的紋路，在陽光的照射下燁燁生輝，其上還有諸多各式各樣的裝飾品，車頂上更是有著一顆拳頭大的翠綠玉珠，很是引人注目。
拉著馬車的是一匹通體純色的白馬，體態優雅，頭顱高揚，雖是牲畜，但卻隱隱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這是……白絮的馬車……”
楊軒看著那熟悉的車廂，揚了揚眉毛。
雖然車伕換了一個，但馬車卻還是原來的樣子，因為當時跟蹤了挺久，再加上那是他第一次主動出手，所以印象極深。
只不過，雖然猜出了車內人的身份，但他的臉色卻是毫無變化。
像白絮這種恃強凌弱之人，實在難以讓他生出愧疚之感。
馬車緩緩從身前行駛了過去，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從中傳了出來。
“停！”
這聲音是個女性的，聽上去有些蒼老，但卻氣勢十足。
馬車應聲停下，一個有些矮小的老嫗旋即從中走了出來，她的動作很慢，但卻極為輕盈，不過兩步踏出便已落到了地上。
“你是何人？”
這老嫗方一落地，當即朝著楊軒看了過來，神色嚴肅，目光沉凝。
楊軒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老嫗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方才在馬車之中感受到注視的目光，還帶著敵意，想必就是你發出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