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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修煉到第四境的沒一個是傻子，看到楊軒有恃無恐的態度，查爾罕終於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了，心中湧起淡淡的不安。
不安之下，查爾罕不再廢話，身上閃過濃郁的靈力波動，直接將體內的靈力朝黑色小幡輸了進去。
得到了靈力的加持，黑色小幡正面的三角靈獸開始散發出淡淡的血色靈光，由簡易的血色線條構築而成的三角靈獸竟然漸漸變得豐滿起來，在血色靈光的填充下，似乎擁有了血肉實體一般，栩栩如生。
黑色小幡的背面，受到靈力壓迫的怨靈們紛紛面露痛苦之色，長大了嘴巴，發出無聲的哀嚎。
下一秒，無聲的哀嚎化成了有如實質的衝擊波，直直朝楊軒衝了過去。
“小子，受死吧！”查爾罕看到楊軒似乎毫無所覺的站在原地被衝擊波正面擊中，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他手上黑色小幡全名是怨靈幡，是他從一位死亡的蠻族修士身上得到的，和怨靈幡一起的，還有一門名為悍神術的秘法，兩者配合使用，就算是第四境的修士，觸不及防之下也會出現短暫的失神，更何況楊軒只有第三境的修為。
第三境的修為，正面受到怨靈幡和悍神術的直接衝擊，只有精神崩潰，徹底死亡這一個結果。
死定了！
手上的怨靈幡血色靈光微微收斂，查爾罕收回注入幡中的靈力，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臉上露出得意的獰笑，等待著楊軒被徹底變成一個白痴。
然而……
足以致人死命的恐怖衝擊波確確實實的命中了楊軒，可楊軒卻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怎麼可能？”查爾罕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自從你使用怨靈幡的那刻起，結果就已經註定了。”楊軒看到查爾罕震驚的模樣，淡然一笑。
有守護靈的修士本身就具備著絕佳的精神抗性，更何況楊軒的守護靈是小黑豹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妖怪。
如果一名第四境修士使用的殘缺不全的法術和殘缺不全的秘術能夠傷到自己，那才是真的讓人笑掉大牙了。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底牌的話，你可以……”話說到一半，楊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改口道:“不，你還不能死，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死？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死在這裡！”聽了楊軒的話，查爾罕的神情突然激動起來，身上靈光再次閃動。
這不過這一次，查爾罕身上閃動的，並非一般修士所具備的淡白色靈光，而是一縷嫉妒陰森的、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淡淡的黑色。
這股黑色靈氣出現的一瞬間，周圍的環境似乎都發生了變化，就連陽光也變得黯淡了幾分。
“這是……”看到查爾罕身上的靈氣，楊軒睜大了眼睛道:“鬼修！”
“怎麼可能？鬼修也是人族，怎麼可能會跟蠻族勾結在一起！”楊軒滿臉的不可思議。
鬼修的功法不僅詭異莫測實力提升的極快，還有些明顯的特徵，黑色靈氣、陰森氣息正是鬼修標誌性的特點之一。
可鬼修雖然功法詭異，歸根結底還是人族的一份子，而人族一直跟蠻族勢不兩立，這兩方不管哪一方勝利，失敗的一方都會瞬間跌落地獄，甚至整個種族都有可能淪為奴隸。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
人族和蠻族的戰士早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這些年了，兩族之間征戰不斷，不知道有多少人蠻修士死在了戰爭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土地被兩族的鐵蹄化作焦土。
人族和蠻族之間，早就結下了無法化解的血仇，根本沒有妥協的可能。
而身為人族一份子的鬼修不可能也沒有理由去跟蠻族勾結。
可是現在，楊軒卻從蠻族修士身上看到了鬼修的功法。
“嗯？不對！”驚訝過後，勉強平靜下來的楊軒這才發覺查爾罕身上的靈氣有些怪異。
這縷黑色的靈氣並不是從查爾罕體內發出的，反倒是像查爾罕身上的靈力注入怨靈幡後，靈力的本質在怨靈幡的作用之下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變成了類似於鬼修的靈力。
這種靈力能夠更高效率的催動怨靈幡。
原來只是因為一件法器引發的異象啊，查爾罕並沒有學習到鬼修的功法。
看到這裡，楊軒暗暗鬆了口氣，可隨後心中又升起一個疑惑。
“鬼修的法器，為什麼會出現在蠻族修士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