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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短劍拔出,齊霸虎見狀,把腿便跑。看著手中短劍,周勃說道,“這劍倒是可以用作吾削蘆葦,編織蠶具的工具。”
齊霸虎跑掉,餘下家奴皆逃散,劉季見曹氏依舊驚魂未定,走上前安慰道,“勿怕,那廝來一次,吾與眾兄弟打他一次。”
曹氏謝過,為劉季等人準備酒菜,劉季望了一眼被砸壞的案几,嘆日,“他日定讓那廝將毀壞案几之錢賠償。”
周勃兩眼在被砸壞的案几與短劍之間來回徘徊,道,“賣其短劍,賠償之。”
劉季喜,道,“可。”
劉季、周勃、盧綰三人飲酒暢聊且不提,那齊霸虎敗走後非常憤怒,他在豐邑何時受過如此羞辱。
回到家,這齊泥鰍見自己老爹齊霸虎狼狽而歸,便知父在外受辱,便慫恿其父藉助雍齒來懲治劉季。
齊泥鰍道,“父,那劉季欺辱思賢,霸佔美婦,如今又羞辱父,是可忍,孰不可忍!”
齊霸虎憤怒道,“孩兒言之有理,父當勸雍齒親自懲治劉季這廝。一個賤野之人居然也學俠客,吾讓其知曉這豐邑是誰的天下!”
綽號泥鰍的齊思賢積極道,“兒隨父一同前往,定勸豪強雍齒為咱們做主。”
父子兩人一同前往雍齒府,兩人交替告劉季罪,言其霸佔雍齒地盤,雍齒怒,“汝言可真?”
齊霸虎道,“決非妄言!”
雍齒聽聞劉季乃鄉野之子居然要霸佔他的地盤,身為豪強的他最為看重身份,對於周禮也頗為遵守,有著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
這次雍齒親自帶人去尋劉季的晦氣,此時的劉季帶著幾個弟兄正在曹氏酒館裡打雜幫忙。
曹氏雖然是劉季的女人,兩人本不該分什麼,可是他也知道不能靠女人來養活,便讓跟著自己的幾個弟兄在酒館打雜幹活,可是這幾個弟兄的飯量也著實讓曹氏入不敷出。
曹氏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劉季看的出來,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能與沛邑的豪強王陵搭上線,只要投奔為其門客,那麼兄弟們的飲食就有著落了。
這世間最缺的就是錢,最不缺的也是錢,就看你有沒有能耐了。
到了午時用餐時刻,周勃和盧綰也都前來,不過二人都有楚大布來付錢,他們倆主要是來找劉季,商榷接下來怎麼做……
雍齒出發前是為了自己的地盤,可是當他來到酒館,看到身材凸凹有致的曹氏,著實內心也起了一絲的邪念。
此時的劉季正在與周勃、盧綰等人商榷如何去結識王陵,卻聽一聲怒吼,“劉季何人?”
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魁梧有力之人正怒目四視,後面跟著齊霸虎父子,劉季知道這會難纏的又來了。
周勃、盧綰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劉季身前,護住劉季,其他幾個弟兄有的放下手裡的抹布,有的放下掃帚,有的推開案几,圍攏上來。
也許是早有準備,由於周勃經常用蘆葦、竹子編制蠶具、蘆箔,便用竹木仿製古人做殳防身,因此盧綰和周勃兩人都手持棍殳,其餘人都拎著竹杆。
看到這一幕雍齒哈哈大笑,他認為劉季的弟兄手持竹棍和佩劍的他實在不是一個等級。
雍齒揮揮手,“將此賤野之人給吾拿下。”
劉季擺手制止,“大丈夫對決當挑選合適的地段,在酒館難免會傷及無辜,毀人錢財,可否移步對決?”
齊霸虎父子建議雍齒當就地拿下,這劉季多詭計以免著了道,雍齒見劉季相貌堂堂,自認身為豪族的他不能自降身份做不齒之事。
雍齒便答應劉季兩人移步對決,輸者為奴十天,將曹氏讓與自己,劉季自然不會拿曹氏為賭注。
如若雍齒被劉季一方所捉,自願奉劉季為大哥,對於這樣的賭注,雍齒並未在意,自認自己不會輸。
雙方移至酒館後的叢林間,那裡野草旺盛,地方隱秘,打架鬥毆不會被楚吏所擒拿。
雍齒首選挑戰劉季,“賤野劉季,下來與吾一戰!”
劉季應道,“有何不敢。”
言畢,下場欲與雍齒決鬥,兩人緩緩走至場地中間,劉季上下打量雍齒,知其素來習武,弓馬嫻熟,自認不敵,便笑道,“身為世族之人,居然以勢欺人,可否公平決鬥!”
雍齒不明所以,“何來仗勢欺人?”
劉季指著雍齒腰間的佩劍,“以劍對決,何來公平?”
雍齒看著劉季弱小的身板哈哈大笑,“吾雍齒未曾想過拔劍與汝決鬥,吾解下佩劍與汝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