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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一走,雍齒像是多年的怨氣釋放了一樣,渾身感覺輕鬆,他感覺自己渾身是力氣,似乎體內的氣在周全不斷的遊走。
舒暢,這是雍齒的第一感覺,他素來輕視劉季,與劉季又有諸多的過節,此刻拜託劉季的陰影,他雍齒感覺像是見到了日輝。
雍齒自認為他的將才遠超劉季,亦遠超劉季麾下的那些將領,曹參亦不在列,更何況賣蠶具的周勃、屠狗的樊噲、趕車的夏侯嬰。
以魏侯的身份固守豐邑完全沒問題,更何況還有魏兵支援。
在方與安定好之後,劉季這次沒再像之前那樣想休憩一陣再做下一步計劃,這次他想回豐邑故里去看望劉太公,亦找呂雉來個久別勝新婚,最主要的是他離家多日亦想孩兒。
可是令劉季更加震驚的是他剛剛出方與,準備回豐邑與家人話家常,豐邑亦反叛了,如果說其他城邑反叛還有情可原,畢竟他人在那裡待了許久想讓人家換地方,人家自然不樂意,可是豐邑不同。
豐邑是他的故里,是生養他的地方,這裡本是劉季抗秦之後最強大的根據地才對,不是言兵強馬壯、馬肥糧多,乃是劉季精神世界裡最強大的根據地,這裡有父兄,有妻兒。
可是如今豐邑反叛了,反叛他的還是被劉季自己委以重任的雍齒。
劉季憤怒了,這是對他信任的踐踏,是對他心靈的踐踏,他自知雍齒高傲乃望族之後,為此便厚待予他望他能看淡他劉季的出身,不料乃一廂情願。
這次劉季不僅僅是憤怒,而是有一些失望,對這些所謂名門望族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