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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欣道出此言,眼神卻已經在章平身上滯留許久,直到他的目光和章平碰撞在一起。
章平難以置信,“吾?”
司馬欣道,“連數萬之眾阻擊漢軍者,非章將軍莫屬。”
章平面露驚訝之色,但心喜,如能再成功聯合二秦甚妙,“吾雖為雍將,然連三秦軍,恐難勝任。”
司馬欣沒有給予章平表達過多謙詞的機會,因為時間緊迫,“關中三王唯雍王善戰,雍太子深得雍王用兵精髓,舍之何人可擔當。”
火的確幾乎燃遍雍國,本無人比章平更著急,但看神色章平一直很淡然,不知是沉靜還是無情。
章平的確接收此將的‘任命’,他本責無旁貸,可接收的非常奇特,他道出自己的條件,塞將吏無不震驚。
司馬欣亦露出凝重的神色,他在考慮,從未如此認真的考慮過,函谷關兵馬的重要性可想而知,那可是駐守其東大門的利劍,如趁撤兵之際,河南王引領來犯,等於敞開大門歡迎。
塞將吏皆言函谷關之兵調不得,那是東大門,不能敞開在河南王眼下,那等於抱著黃金珠玉在他人門前走路。
無異於一個美人在洗澡時失去衣服,此非失貞之事,乃亡命之危,甚至有塞吏直接懷疑章平是否故意坑害塞國。
雍國有難,塞國與之比鄰,自當勇於解救,然不可割自己之肉去填報飢俄之人。
函谷之兵不可調,此兵不可調,非調此兵,翻來覆去,諸將吏的建議便是這幾句。
事實擺在眼前,如不調兵,塞國當真危矣,這個事情,司馬欣比章平還清楚,因為曹參已經插進塞地,漢軍豈會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