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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經有人替他答覆,“兵力懸殊,斷不可戰。”
方城縣丞轉頭看向方城縣令,“遼東王與燕王爭燕地,何人能勝?”
縣令的眼神裡透著疑惑,“韓廣於燕地為王,已數月,是否樹大根深,未知。”
縣尉繼續道,“趙人韓廣與燕將減茶相爭,何人可勝?”
兩人何人能勝,再次回到這一點上,縣令那躲閃不定的眼神裡慢慢溢位一絲痛苦。
方城縣令很討厭選擇,他不願意做出這種無法痛快決定的選擇,他的目光由憂慮慢慢變得明朗,彷彿想到什麼解決之計。
確實很明朗,日光明媚,藍色的旗幟在城道兩旁擺動,各縣吏彎腰站在兩旁,有的甚至半跪在那裡,說是跪不如說坐。在這個跪坐流行的時代,對待貴族尚未有下跪見禮的行為習慣。
在列隊的諸吏面前,有一人忽然匍匐在地,直接拜倒在一位身穿甲冑的大將面前,“方城縣令參拜大王,臣不知將軍已為燕王,望贖罪。”
一聲大王的稱呼讓臧荼渾身有些酥麻的感覺,沒錯,自入燕地這是減茶第一次聽聞呼其為王。
這種感覺讓臧荼的腰板挺得更直。
春風令人沉醉,夏風甚疾,讓人心生急躁。
臧荼不知是春夏之交還是真的被耽擱後更加需要早日進入薊縣,此刻的他開始有些急躁。方城縣令出城迎接,高呼他臧荼為燕王,他才稍稍覺得心中悶氣減少一些。
臧荼非常開心的看向欒布,眼神裡透出讚賞之意。
已起作用,欒布的提議果然有效,臧荼為王的訊息剛開始散出,方城便開城迎接,這讓臧荼很舒服,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