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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國上下,唯有相國與陳餘有戰。”
話音未落,貫高熱淚盈眶,竟無法自主的感激涕零,開口道,“陳餘善用兵,齊將田光又為將相之家,恆山國贊無兩軍可敵。”
“此乃寡人之憂慮。”
“唯有求援。”
此言如一記重錘砸醒張耳,他眼眸亮而又暗,“寡人一心抵禦賊軍,竟忘求援,可何處求援?”
心中有計,張耳的心神才慢慢真的安定下來,此時才發覺貫高身旁的蒯徹不見,“蒯先生何在?”
一連兩個疑問,這讓貫高有些不知先道哪一個,張耳道,“蒯先生莫非……”
“蒯先生,為助臣突圍,引開賊軍注意,後不知下落。”
貫高說著竟有些嗚咽,臉上還浮現一絲愧疚和痛苦之色。
張耳嘆道,“蒯徹真乃高士也……”
話鋒突轉,又道,“相國,請,與寡人車上商議退敵之策。”
貫高一路上皆在想為何這支軍明明乃趙地精銳,當年參加鉅鹿之戰,更隨張耳入關,為何反而敗於陳餘的三縣之兵。
蒯徹在決定獨自突圍前已經料到,在他看到陳餘打著代王歇回趙的旗幟,便已經明白。
恆山國初建,士卒心尚未存恆山國,皆念趙國之情,此亦為趙地士卒拼死堅守鉅鹿包圍趙國的原因,士卒不知為何而戰。在趙人心中陳餘、張耳皆乃魏人,很自然的心皆靠向曾經的趙王歇。
車駕轔轔隆隆,車上的人聲斷斷續續。
張耳不解道,“當真陳餘善用兵乎?這支當年隨寡人入關之軍,戰力寡人親眼目睹,今戰力何在?”
貫高那淡淡愁容的眸子回到襄國城才慢慢消散,嘆息道,“此乃臣不解之處,待臣見陳餘所樹旗幟乃趙國旗,臣忽然明瞭。”
張耳恭敬道,“願聞其詳。”
貫高感嘆道,“趙人念舊,秦已滅,皆念趙情,昔日趙王在,且有名將李牧之孫李左車輔佐,故而秦雖圍鉅鹿數月而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