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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此,貫高瞪一眼趙午,但趙午沒有理會貫高,繼續道,“大王仁愛,臣等不忍離去,願足下出計協助吾等滅隱患。”
蒯徹見二相頗有大義凜然的風範,亦對他們的忠心感到敬佩,於是開口道,“固守鉅鹿,恐再現鉅鹿之困,可發兵入駐觀津,沿漳水擺兵佈陣,進可擊,退可督察陳餘一舉一動。”
話音未落,貫高、趙午謝過蒯徹,他們的目光又看向甘公,貫高的語氣頗為敬重,“甘公,高為恆山國,不得已違背大王之意而發兵,願甘公助吾等。”
甘公笑道,“德不過一占星者,未涉軍政,更不懂兵略,如何助之,相國莫要說笑。”
貫高道,“吾等如違背大王之意發兵觀津,大王必怒,望甘公平大王之怒,大王頗為敬重甘公。”
甘公無奈一笑道,“也罷。”
有人的地方有江湖,何況乃廟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等的榮耀,何人不動其念,在貫高悄然發動兵馬,過鉅鹿沿漳水向東北而去時,早有人悄悄向張耳回報。
對於某些人,只要能爬上高位,怎管他什麼策略,張耳休息醒來再次召集諸將相商議防禦之事。
怒,恐,又驚又怒,貫高居然違背王令不守鉅鹿,而是發兵觀津,大怒。
貫高不見,蒯徹亦不見,這讓張耳怒的同時有一絲絲驚恐,張耳那雙很少射出怒意的雙眸盯在趙午身上。
張耳道,“貫高謀反,趙相為何不報?”
趙午一臉的鎮靜,淡然道,“大王,貫相未曾謀反,乃興兵鉅陳餘。”
張耳的怒意依舊沒有消散,“寡人已下令駐守鉅鹿,抗命不從,其未反乎?”